卷第一百九 报应八法华经(2 / 2)

五侯寺僧

后魏范阳五侯寺僧,失其名,诵《法华》为常业。初死,权殓堤下,后改葬,骸骨并枯,唯舌不坏。雍州有僧诵《法华》,隐白鹿山,感一童子供给。及死,置尸岩下,余骸并枯,唯舌不朽。出《法苑珠林》。

释智聪

唐润州摄山栖霞寺释智聪,尝住扬州安乐寺。大业之乱,思归无计,隐江荻中,诵《法华经》,七日不食。恒有虎绕之,聪曰:“吾命须臾,卿须可食。”虎忽发言曰:“造天立地,无有此理。”忽有一老翁,榜舟而至,翁曰:“师欲渡江至栖霞寺,可即上船。”四虎一时泪流,聪曰:“尔与我有缘耶?”于是挟四虎利涉,既达南岸,船及老人,不知所在。聪领四虎往栖霞舍利塔西,经行坐禅,众徒八十,咸不出院,若有所事,一虎入寺鸣号,以为恒式。聪至贞观中迁化,年九十九矣。出《唐高僧传》。

昙韵禅师

唐昙韵禅师,定州人。隋末丧乱,隐于离石北山。常诵《法华》,欲写其经,无人同志,如此积年。忽有书生来诣之,仍以写经为请。禅师大欢喜,清旦食讫,澡浴,著净衣,入净室,受八戒,口含旃檀,烧香悬幡,寂然抄写,至暮方出。明复如初,曾不告倦。及缮写毕,乃至装褫,一如正法。书生告去,送至门,忽失所在。禅师持诵,曾无暂废。后遭胡贼,仓卒逃避,方箱盛其经,置高岩上。经年贼败,乃寻经,于岩下获之。巾箱糜烂,应手灰灭,拨朽见经,如旧鲜好。出《法苑珠林》。

李山龙

唐李山龙,冯翊人,左监门校尉。武德中,暴亡而心不冷,家人未忍殡殓,至七日而苏。

自说云:当死时,见被收录,至一官署,甚广大。庭前有数千囚人,枷杻械,皆北面立。吏将山龙至庭,厅上大官坐高床,侍卫如王者,寻呼山龙至阶。王问:“汝平生作何福业?”山龙对曰:“乡人每设斋,恒请施物助之。”王曰:“汝身作何善业?”山龙曰:“诵《法华经》,日两卷。”王曰:“大善,可升阶来。”北间有高座,王曰:“可升座诵经。”王即起立,山龙坐讫,王乃向之而坐。山龙开经曰:“《妙法莲华经》序品第一。”王曰:“请法师下。”山龙复立阶下,顾庭前囚,已尽去矣。王曰:“君诵经之福,非唯自利,众因闻经,皆已获免,岂不善哉!今放君还。”谓吏曰:“可将此人历观诸狱。”

吏即引东行百余步,见一铁城,甚广大,城旁多小窗,见诸男女,从地飞入窗中,即不复出。山龙怪问之,吏曰:“此是大地狱,中有分隔,罪计各随本业,赴狱受罪耳。”山龙闻之悲惧,称南无佛,请吏求出院。见有大镬,火猛汤沸,旁有二人坐卧。山龙问之,二人曰:“我罪报入此镬汤,蒙贤者称南无佛,故狱中诸罪人,皆得一日休息疲睡耳。”山龙又称南无佛。吏谓山龙曰:“官府数移改,今王放君去,可白王请抄。若不尔,恐他官不知,更复追录。”山龙即谒王请抄,王书一行字付吏,曰:“为取五道等署。”吏受命,将山龙更历两曹,各厅事侍卫亦如此,吏皆请其官署,各书一行讫,付山龙。

出门,有三人谓之曰:“王放君去,各希多少见遗。”吏谓山龙曰:“彼三人者,是前收录使人。一人以赤绳缚君者,一人以棒击君头者,一人以袋吸君气者,今见君还,故来求乞。”山龙惶惧谢曰:“愚不识公,请至家备物,但不知何处送之。”三人曰:“于水边古树下烧之。”山龙诺。

吏送归家,见亲眷哀哭,经营殡具,山龙至尸旁即苏,曰:“以纸钱束帛并酒食,自于水边烧之。”忽见三人来谢曰:“愧君不失信,重相赠遗。”言毕不见。出《冥报记》。

苏长

苏长,武德中,为巴州刺史。赴任,至嘉陵江,风浪覆舟,溺其家六十余人。唯一妾常读《法华经》,水入船中,妾头戴经函,誓与俱溺。随波泛滥,顷之著岸。逐经函而出,开视其经,了无湿污。独存其命。出《法苑珠林》。

尼法信

唐武德时,河东有练行尼法信,常读《法华经》。访工书者一人,数倍酬直,特为净室,令写此经。一起一浴,然香更衣,仍于写经之室,凿壁通,加一竹筒,令写经人每欲出息,径含竹筒,吐气壁外。写经七卷,八年乃毕,供养殷重,尽其恭敬。龙门僧法端尝集大众讲《法华经》,以此尼经本精定,遣人请之,尼固辞不许。法端责让之,尼不得已,乃自送付。法端等开读,唯见黄纸,了无文字。更开余卷,悉皆如此。法端等惭惧,即送还尼。尼悲泣受,以香水洗函,沐浴顶戴,绕佛行道,七日夜不暂休息。既而开视,文字如初。故知抄写深加洁净,比来无验,只为不勤敬也。出《冥报记》。

李氏

唐冀州封丘县,有老母姓李,年七十,无子孤老,唯有奴婢两人。家镇沽酒,添灰少量,分毫经纪。贞观年中,因病死,经两日,凶器已具,但以心上少温,及苏说云:初有两人,并著赤衣,门前召出,云有上符遣追,便即随去。行至一城,有若州郭,引到侧院,见一官人,衣冠大袖,凭案而坐,左右甚多,阶下大有著枷锁人,防守如生。官府者遣问老母:“何因行滥沽酒,多取他物?拟作《法华经》,已向十年,何为不造?”老母具言:“酒使婢作,量亦是婢。经已付钱一千文与隐师。”即遣追婢,须臾婢至,即笞四十放还。遣问隐师,报云是实。乃语老母云:“放汝七日去,经了当来,得生善处,遂尔得活。”勘校老母初死之时,婢得恶逆,久而始苏,腹皆青肿,盖是四十杖迹。隐禅师者,本是客僧,配寺顿丘,年向六七十,自从出家,即头陀乞食。常一食斋,未尝暂辍,远近大德,并皆敬慕。老母病死之夜,隐师梦有赤衣人来问,梦中答云:“造经是实。”老母乃屈乡闾眷属及隐禅师行道,顾诸经生,众手写经了,正当七日。还见往者二人来前,母曰:“使人已来,并皆好住。”声绝即死。隐师见存,道俗钦敬。出《冥祥记》。

彻师

唐绛州南孤山隐泉寺沙门彻禅师,曾行,遇癞人在穴中。彻师引出山中,为凿穴给食,念诵《法华经》。素不识字,加又顽鄙,句句授之,终不辞倦。诵经向半,梦有教者,后稍聪悟,已得五六卷。疮渐觉愈,一部了,须眉平复,容色如故。经云:“病之良药。”斯言验矣。出《冥报拾遗》。

悟真寺僧

唐贞观中,有王顺山悟真寺僧,夜如蓝溪。忽闻有诵《法华经》者,其声纤远。时星月回临,四望数十里,阒然无睹。其僧惨然有惧,及至寺,且白其事于群僧。明夕,俱于蓝溪听之,乃闻经声自地中发,于是以标表其所。明日穷表下,得一颅骨,在积壤中,其骨槁然,独唇吻与舌,鲜而且润,遂持归寺,乃以石函置于千佛殿西轩下。自是每夕,常有诵《法华经》声在石函中,长安士女,观者千数。后新罗僧客于寺,仅岁余,一日寺僧尽下山,独新罗僧在,遂窃石函而去。寺僧迹其往,已归海东矣,时开元末年也。出《宣室志》。

释道俗

唐释道俗者,不测所由,止醴泉山原,诵《法华经》为业,乃至遍数千。贞观中,因疾将终,告友人慧廓禅师曰:“此虽诵经,意望有验。吾死之后,当以十年为限,试发视之。若舌朽灭,知诵无功;若舌如初,为起一塔,庶生俗信。”言讫而终。至十一年,依言发之,身肉都尽,唯舌不朽。一县士女,咸共赞叹,乃函盛舌本,起塔于甘谷岸上。出《法苑珠林》。

史阿誓

唐郊南福水之阴有史村。史阿誓者,诵《法华经》,职充令史,往还步涉,未尝乘骑,以依经云“哀愍一切”故也。病终本邑,香气充村,道俗惊怪,而莫测其缘。终后十年,其妻死,乃发冢合葬。见其舌根,如本生肉,斯诚转诵《法华经》之灵验也。出《法苑珠林》。

石壁寺僧

唐并州石壁寺,有一老僧,禅诵为业,精进练行。贞观末,有鹆巢其房楹上,哺养二雏。法师每有余食,恒就巢哺之。鹆雏后虽渐长,羽翼未成,因学飞,俱坠地死,僧收瘗之。经旬后,僧夜梦二小儿曰:“某等为先有小罪,遂受鹆身,比来日闻法师诵《法华》,既闻妙法,得受人身,儿等今于此寺侧十余里某村姓名家,托生为男,十月之外,当即诞育。”僧乃依期往视之,见此家妇,果同时诞育二子。因为作满月,僧呼为“鹆儿”,并应之曰“唯”。出《冥报拾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