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陈释勾唇冷笑:可惜啊,却被我听见了。
屋里的人还在轻声说些什么,只是陈释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了,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既然知道这件事情都是他们安排的,那只要紧盯着他们这一队的人马,他们就没有办法在暗中继续捣鬼。
陈释纵身一跃,离开了屋顶,神不知鬼不觉,根本就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
屋里的使节还在为傅清廉他们没有证据证明人是他们派去的而沾沾自喜,殊不知,已经有人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
屋内,傅清廉坐在书桌边正在看书,今天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格外的烦躁,或许是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但他心里在意的却还是花沉月。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够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但他又希望花沉月不要明白。
在烛火的映照下,他的侧脸俊朗坚毅,甚是好看,就算是这城中最为俊朗的人也要逊色三分。
可是傅清廉的注意力并不在书上,他胡乱翻着书,心情有些烦躁。不知道花沉月能不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罢了。”傅清廉放下书,刚想站起来去窗户旁看看花沉月是否还在那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傅清廉以为是花沉月,于是拿起书,装做正在认真看书的模样,冷声说道:“进来。”
进来的却是陈释,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常冷漠的神情。
“王爷,查清楚了,那个黑衣人,正是南突厥的使臣派来打探消息的。”陈释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傅清廉,看来他们之前猜测的事情果然没有错。
“果真如此,怪不得突厥使节百般阻挠本王继续查下去,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傅清廉冷笑道,眼神逐渐变得凌厉了起来。
这群来求和的人果然还打着其他的算盘,看来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不过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打算,那傅清廉也会慢慢的布局。
“派人盯紧突厥使节团,一有异常立即来报。”傅清廉吩咐道。
“是。属下告退。”陈释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在傅清廉的房间里待了这么久的时间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傅清廉看着陈释离开的背影,担心他可能会一时冲动打草惊蛇,还是叮嘱了他一句。
“是。”
经过反复考量,花沉月终于想清楚,无论傅清廉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她都是要继续待在傅清廉身边的。
她学武功就是为了能待在傅清廉身边,所以无论傅清廉是真的嫌弃她给他惹了麻烦,还是怕她遇到危险故意说狠话,她都不在乎了,只要能待在傅清廉身边她就满足了。
思及于此,花沉月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傅清廉的房间走去。算了,这次就暂且把自己的面子搁置一边吧,只要能够陪在阿清的身边,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值得满足的事情。
站在傅清廉房间门前,花沉月却有些犹豫了。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进去会不会火上浇油,可是她还是想告诉傅清廉,无论如何,她都会陪在傅清廉的身边。
花沉月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抬手敲响了傅清廉的门。
“进来。”屋里传来傅清廉的声音,还是这么的冷漠,差点把花沉月鼓起的勇气给重新击退。
花沉月鼓起勇气,推开了门,看着在一旁看书的傅清廉,她扭扭捏捏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还有什么事?”傅清廉以为又是陈释,看着手上的书头也没抬。
这一问却把花沉月问到了,花沉月本就不知该如何开口,傅清廉这一问,花沉月更是紧张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来人半天没有动静,傅清廉抬头,这才发现来的人是花沉月。见花沉月很是紧张局促,傅清廉心有不忍,柔声问道:“怎么了?”
花沉月一听,心里又惊又喜,阿清果然不是嫌弃她给他惹麻烦了,阿清还是关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