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礼行一半,就被傅清廉给拦下了。
“承蒙丞相关怀,我这些日子过的很不错。”傅清廉意味深长的说道。
闻言,大殿之上的人皆是一惊。
“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呢,我可是很担心殿下的安危的呀,还派了不少的人,前去打探消息呢。”孟振东立即反应了过来,这傅清廉怕是发现了什么,要来兴师问罪了。
傅清廉冷笑,狐狸的尾巴哪这么容易露出来,何况还是一只老狐狸!
“噢,是吗,看来丞相对本王还真的是颇为照顾啊,那不知,这个又是何意呢?”傅清廉缓缓拿出一块令牌,这是他在黑衣人身上发现的物证,便一并带了回来。
既然他想玩,那不妨陪他玩玩。
看见这块令牌,孟振东的脸色忽的一下变了,这是他给暗卫的令牌,怎么会?难道?
“小印子,快拿上来。”傅北星只觉得怒气上涌,事关傅清廉,傅北星顿时上了心,这可是头等大事啊。
没想到,这事儿还真的和丞相有关,若查明属实,傅北星绝不放过他们,管他是权臣还是国丈,谁都不能伤害傅清廉。
“皇上,臣在返回途中,遭到不明身份的人刺杀,几经周折,才得以安全返回,这,便是在杀手身上找到的令牌。”傅清廉恭恭敬敬的禀报道。
傅北星来来回回端详了很久,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孟振东,“丞相,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这上面,可是有你孟府的印记啊。”
闻言,孟振东猛地跪下,“皇上,冤枉啊,这与我孟府绝无干系,一定是有人,借机陷害。”此刻,还是撇清关系重要,其他的事情,还有的商量。
“陷害?”傅北星悠悠的说道,眼底是满满的不信任,他太清楚这只老狐狸的鬼心思了。
“怎么会这么巧,这么刚好?莫不是有人忌惮丞相,欲除之而后快?这才使了这个诡计?”
傅清廉慢慢悠悠的说道。
有了这个话茬,孟振东迅速接过,“一定是这样,有人想要离间我们,这才使了这些阴谋诡计,皇上,您可要为臣做主啊。”说着,孟振东跪了下去,脸上一脸被冤枉了的神情。
傅清廉也替孟振东求情,“臣也觉得要彻查此事,不能让丞相蒙受不白之冤。”
此话一出,孟振东和傅北星傻眼了,这是要搞哪一出?
“依爱卿所奏,此事,一定彻查,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做恶之人。”傅北星迅速的反应过来,廉弟是要给孟振东一个下马威啊。
……
“什么?你说刺杀王爷的人,是我爹派去的?”孟红衣还没从王爷忽然回来的巨大惊喜中缓过来,丫鬟转而告知了她一个更为震惊的消息。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孟红衣不肯相信,自己的父亲会这么做。
“王爷什么态度?”孟红衣忽然有些担忧。
“王爷说,背后肯定另有其人,替丞相求情来着,要求彻查呢。”丫鬟递上了一杯沏好的茶。
“恐怕没这么简单啊。”
“那个女人呢?”孟红衣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傅清廉回来的时候,紧紧抱着花沉月,脸上那种担忧害怕,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走,看看去。”
花沉月沉睡了许久,这才悠悠醒转。看着这熟悉的陈设,花沉月知道,她已经平安回到王府了。只是,她是如何回来的呢?在她昏迷期间,又发生了什么?
她艰难的坐起来,动了动筋骨,只觉得自己浑身骨头就像是散了架,心口还隐隐作痛。她赶紧给自己把了把脉。
“还好还好,没什么大事了,安心静养几天就好了。”花沉月拍了拍胸脯,长舒一口气。
“恢复的不错嘛。”孟红衣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是孟红衣,花沉月从床上爬起来,给她行礼,“参见王妃。”
孟红衣自顾自地坐下,并没有半点要让花沉月起来的意思。
“王爷能平安回来,你功劳不小啊。”孟红衣酸言酸语,她可没忘记花沉月给她下毒这回事儿。
这是来秋后算账来了呀。花沉月默默看向孟红衣身后的几个人,心里暗暗盘算能打得过几个。
“你知道,刺杀你们的黑衣人是谁派去的吗?”孟红衣无厘头问出了这句话,让花沉月猛地一惊,这个问题,也不是花沉月能了解的呀?
“我不知道。”花沉月老老实实的回答。不过她也没说谎,她确实不知道,晕倒了,谁还知道这些事啊。
得到了这个答案的孟红衣大失所望,也有些开心。看来,这花沉月在王爷眼中也不过尔尔嘛,这样,她就可以放心了。
孟红衣轻轻地挥了挥手,花沉月以为是她放过她了,正准备起身。却忽然从门外进来了两个壮汉,架着花沉月就往外走,花沉月招架不住,被死死的按着往外拖。
“王妃,你这是做什么?”花沉月一脸懵。
“也该让你付出点代价了。”孟红衣轻蔑的笑了一声,就把花沉月带走了。
下了朝的傅清廉,一心都是花沉月的伤势,回了府就直奔花沉月的房间而来。然而,花沉月并不在房间里,只有桌上一杯还没凉透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