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
凌安安。苏绮的眼神特别严肃,低头俯身,用手捂住了凌安安的嘴,从她眼睛里,凌安安看到了不开玩笑的冷意。
苏绮叹了口气,最终展露温柔的怜悯,你住嘴。
凌安安痛苦不堪,圆脸呆滞,苍白。
我记得我逃出国内时,你说你似乎慢慢接受你怀孕了,现在都五个月了,它已经成型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是不能接受吗?其实不能接受,因此生恨,苏绮都可以理解。
可是,都五个月了,她怎么还会有这种想法?她彷徨不定的诱因呢?
到底怎么回事?易北鸣他
离婚后,他相亲了,就是最近凌安安呜呜哭了出来,有痛苦有决绝,有恨,有不甘,可那不甘和介意,站不住脚。她有万千不舍可也有迷茫的逃避,我不知道生下来,到底能不能对它负责!如果不能,如果生下来就给他去养,生下来孩子就有后妈ashash这对它来说公平吗?也许我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咪,我太小了,小到做不了决定,小婶婶,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我恨着他的呀!我恨着他,我生下宝宝,那我能爱宝宝吗?我不知道
他,自然是指易北鸣那个男人。
他没哄好她,还去相亲了,我艹?这是破罐子破摔了还是努力过干脆放下一切了?
我艹?
苏绮的鼻孔有点儿单方面冒青烟。
正打算说话,门外面有佣人紧急通报,紧接着别院外头闯进来几个男佣,苏绮一看,认出来是霍冰院子里的佣人。
怎么了?苏绮感觉他们的表情不对。
出大事了,夫人,少主他在吗!
苏绮看了眼楼上,她回来时还真没注意,但凌嗣南平日就很忙,一般很晚才会回到别院里。
她赶紧吩咐女佣去通知傅珩,一面按着凌安安在房间里坐下,她则出来,凛声问,你们先说,出了什么大事?
向淮生他反了!一个男佣急的口齿不清,也是大小姐逼狠了他,向淮生从小相随大小姐!今日,总统府不是来了厉承衍公子的电函么,说是厉公子查清楚了马场的事端来由,降罪于大小姐,让她禁足,本也没有实质性的处罚,可不知大小姐为何情绪反常,大发怒气,非要在今日当众解除和向淮生的主佣关系,当着祖宗牌位,大小姐摔碎了师徒剑柄,要和向淮生一刀两断,并且逐人赶他出府,一生一世不能再进门。
向淮生就疯了想象到刚才少年那赤红的幽深浅眸,诡异妖娆,男佣就哆嗦。
苏绮听的心里一静,慢慢一抖。
作为偷听过向淮生与霍冰越轨伦常的谈话的苏绮,还真是非常清楚事情的真相。
无疑是霍冰借降罪之口,要把向淮生赶离自己身边。
霍冰定然是心神紊乱的,向淮生暴露出的目的,令霍冰惶恐害怕,向淮生必不再受霍冰操控,也不会再听话。
像赶走不听话的狗一样赶走他,霍冰行事向来自我高调。
苏绮心里幽幽地怜悯了一丝那少年,尽管,他当真有病,病态还不轻。
向淮生在大小姐的别墅斩杀佣人,前来抵御的保镖也有伤亡,他发疯了,苦苦哀求大小姐,大小姐却冷心断情无心,他还想掳走大小姐,我们就赶忙来通知少主!
走!苏绮的高跟鞋冷冽,赶紧跨步出去。
迎面来的一队保镖报告,夫人,少主闻讯,已经前往大小姐的别墅,他让我来告诉你,你别着急。另外,二爷回来了,就在府外。
两大支柱都回来了。
向淮生年纪小,要反,就算有些许实力,但绝对不是凌嗣南和霍聿的对手。
苏绮稍稍松了心口的不安,但仍然紧绷,想到霍冰的一意孤绝、断心绝情,不禁为她捏了把汗。
向淮生被她如此的抛弃,势必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