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办公室内……
三代火影双手拄在桌子上,面色沉重。而团藏则是坐在沙发上,虚眯着的眼睛配上平淡如水的神色,透着几分阴沉。
“事情就是这样,我的手下刚刚汇报完毕,夜天云和红与红豆都接触过了。而且从他们的谈话中来看,红与红豆好像允诺了夜天云什么事情。”团藏的声音有些低沉,更显阴森。
三代火影依旧是双手拄着下颌,一动不动,眼神亦是沉静,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他忽然开口道:“现在是中忍考试,以考试为重,考试结束后,你处理吧。”他的声音虽然沉稳,可隐约之间却透着几分萧索、几分疲惫、几分无奈。
不过团藏却并未理会三代火影话中那难名的复杂情绪,缓缓起身,拄着拐杖蹒跚着踱步离开。
看着消失在门外的团藏,三代火影闭上了双眼,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这口气他吸的很深,吐的也很悠长,好似刚刚他的心口被压着都未怎么呼吸。
他将红和红豆交给了团藏处置,实际并非完全其所愿,他不是不清楚将两女交给团藏会让她们在中忍考试后凶多吉少,也不是不明白此举便是默认了红和红豆会成为木叶的叛忍。只是他已不愿意再去管这劳什子了。
他今年六十九岁,心智精力已经退化到低估,按精神层面来讲早已不应是一位火影,他能坐在这个位子上纯属无奈,毕竟他也不放心武斗派的团藏去执掌木叶。
而且因年岁以高,他的实力退化的太快了,更别说跟当年夜天云一战时留下了无数的沉疴顽疾。此刻的他论实力也早已不配火影了。
所以,他真的没有精力、没有实力、也没有能力去在管团藏的事情了。他想做的就是在有生之年,让木叶自己的手上平平安安的和平的存在下去。
三代火影长叹一声,面容有些憔悴。此刻的他倒不似五大国之一的火影,倒似一位失意的垂暮老人。他戴上了火影斗笠,也缓缓的朝着门外走去。
木叶慰灵碑前……
卡卡西站在碑前,一动不动。此刻他仅露出的右眼也不再耷拉着,而是充满了缅怀与悲伤。
他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琳,带土……夜天云回来了。水门老师……夜天云回来了。”
在此刻,他的心情无比的复杂。
实际上,卡卡西的冷静头脑在木叶中恐怕仅次于奈良鹿久,而且他跟夜天云与四代火影都是无比的熟悉,因此,这一十二年来他并非未怀疑过四代火影的死因以及夜天云叛逃的原因。
他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个预感:四代火影夫妇的死绝不简单。可仅仅是隐隐约约的怀疑又有什么用呢?
“唉……”卡卡西忽然长叹一声,呢喃低语:“我到现在也不知夜天云为何会叛出木叶,又为何对木叶赶尽杀绝。我……没用啊。”
他转过身,缓缓离开了慰灵碑,留下了一道无比萧索孤寂的背影。
不过他不清楚的是,在远处,一道目光却一直在锁定着他。
火影岩上……四代火影岩像的头顶……
夜天云坐在岩上,右腿伸得直直的,左腿则是半蜷缩着,他的左手则伏在膝盖上,右手却是拿着一壶清酒。
“哼,卡卡西那个家伙……”夜天云轻哼了一声,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屑,还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惋惜,随即咣当了下右手中的酒瓶,仰头又大灌了一口。
显然,在刚才一直从远处窥视卡卡西的人便是他了,而在忍界之中,恐怕也只有拥有魂知的他才能在那么高远的地方查探到卡卡西的一举一动吧。
似乎是喝了大半壶的酒,夜天云虽然未醉,但依稀还是有几分朦胧感。他浅笑着,可笑声中却露着一丝悲凉。
“水门啊,我对红和红豆,是不是太卑鄙了。”夜天云呢喃着。
当离开了红之后,夜天云便买了早餐返还了家中。可出于对红和红豆的愧疚与自责,他仅仅是撂下了早餐,吩咐了三个小孩儿几句诸如不要在街上惹事儿的话后,便无视了三人担忧疑惑的目光,独自离开了住所。
他在街上买了一壶清酒,随后孤身一人来到了四代火影岩像的头顶,自饮自酌。
但他却忘了,借酒浇愁愁更愁……
他顿了会儿,继续低声道:“水门啊,如果是你的话,你肯定不会像我一样的。说句实话,你是我最佩服的忍者。”
“我佩服你不单是因你的天赋,还是因你的品德。我一直以有你这样的师弟、准确的说是有你这样的弟弟自豪。你跟雅馨,就是我的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