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云如今的内心可谓是五味陈杂。

卡卡西重拾了自我，走出了父亲死亡的阴影，这本来是件高兴的事情。

这也是夜天云一直希望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卡卡西自己不打开心结，旁人又怎能帮得了他呢？

可代价却太过残酷了，那是带土的生命。

而且，得知带土在最后时刻开眼、而且是直接越级开启二勾玉写轮眼时，夜天云也不禁有些动容。

他知道，带土开眼的绝大部分动力是来源于保护同伴的信念，还有，对琳的执念。

夜天云和水门都清楚，带土很喜欢琳，喜欢到用喜欢都无法形容带土对琳的感觉，在带土心中，琳就是女神，或者说，是他的希望。

带土也是人，纵然他的心智坚韧，但在一次次努力过后却依旧毫无回报时，也不免产生浓浓的失落与自卑感，而那时，琳总是在他的身边鼓励他。

可以说，带土的坚持与琳也是密不可分的。

夜天云和水门对此再清楚不过，水门甚至在私下里鼓励过带土去追求琳，可或许是因为琳在带土心中的位置太高，带土一直没有任何动作。

而且即便到了最后一刻，带土也没有对琳表露心迹。

“卡卡西。。。你知道自己错了吧。”夜天云轻吁了口气，虽看似是质问，但语气却甚是平淡，还透出一丝伤感与惆怅。

卡卡西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眼。

“你父亲一直是个伟大的忍者，他也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可这明显的不能在明显的事实，你却因钻进了牛角尖视而不见，而等你意识到时，付出的代价却是带土的生命。”提及白牙，夜天云的眼中不免充斥了一丝追忆的神色。

不过对于卡卡西，夜天云没有责怪，准确的说也生不起责怪的心思，易地而处，谁又能保证不跟卡卡西一样呢？那内心的信仰在瞬间被击垮的感觉，比起死亡来说，残酷百倍。

卡卡西身体颤抖，水门也是长叹了口气，而其余人的眼中则是闪烁着泪花。

美琴轻拭去了眼中的雾花，对夜天云说道：“天云大哥。。。那卡卡西的眼睛。。”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夜天云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凝重，转头对卡卡西说道：“卡卡西，我尊重你的决定，但关于写轮眼，我还是建议你好好考虑，第一，写轮眼所属宇智波，收下它你一定会承受极大的压力，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眼睛与你的体质并不契合，甚至还会影响到你实力的进境，你。。。”

“天云老师，不用说了。”卡卡西打断了夜天云的话，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坚定之色。

“我要用带土的眼睛，看清这个世界！！”

卡卡西清冷的声音本没有掩住那本该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稚嫩之感，可如今，声音虽然依旧清冷，那份稚嫩感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甚至反而透出了一抹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