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苏白然眼睛瞪得大大的血丝,在眼白中快速的崩裂开来,如同是蜘蛛网一般瞬间的蔓延。
她在大声的呐喊。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把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书面上的字,怎么可能摊开不带任何的感情去做事情,十几年的感情啊,就算是养一个盆栽整天浇浇水也得有点儿心思了,要丢出去都得琢磨琢磨,这活生生的女儿,那是那么容易放出去的。
可是,苏谷霖就是做到了。
冷静而直白坦然的做到了,如今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来,筹划着如此一般的事情,平静的望着自己,反而是在嘲笑着自身的软弱无能。
苏白然身体不停的打着哆嗦,是气的还是怕的,连自己也无法分得清楚了。
苏谷霖真当是个人才。
冷血冷心有脑子,自己哪里来的本钱跟人家斗?
都连亲生的闺女,都能随便的丢出去,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
她怕。
苏白羽没了,她怕,而在已经离去消散于繁华钱的苏白羽身边,与自己极其相近的苏谷霖,她也怕。
苏白然折腾了这么许久,一直期待着想要活着原,因为无论什么样的情况都能够坚持下来,现如今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个胆小无能的人罢了,面对着如此般的场景,瑟瑟发抖,什么也面对不了。
只想要快点逃开,而那一双平静的眼神,却让自己的脚似乎是被打上了烙印,怎么也没有办法挪动的开自己的脚掌,似乎是被敲上了钉子,想要跳脱就无法跳脱开来。
“苏小姐,伯父。”
清冷的声音,如同是天边的一缕冷水,滴落在古老的泉水之间,缓慢的散开了丝丝的波纹。
苏白然只感觉到自己脚面上的钉子,被快速的扒去,抬起头来却见着柳青瑶快步而来。
柳青瑶身披一身白裳。
面色些许的冷清,面庞至上不见这血色,似乎身材有些单薄。
比方才见面的样子,好似是虚弱了些。
只是一个单薄的身影,见到了却让人觉得心安,好似这人来了自己就安稳了,不用面对任何的压力,我又面对着那恐惧的冷漠。
柳青瑶快步而来说道:“伯父,大小姐生活都有问题,若有什么事情应当是我们未婚夫妻之间共同分担,还请伯父告知,此办的事情究竟是何办的原因。”
苏白然眼神直愣愣的望着自己的未婚夫。
不知怎的心下一沉。
刚刚升起来的安稳感,瞬间的凋零破碎,在自己面前散发开来,再也没有任何的影子。
她是傻了?
自己的未婚夫究竟是有多么精于算计,现如今自己完全处在劣势的状态,如果是没有办法快速的扭转去,那么自己的未婚夫,就会成为痛在自己心中的一个刀。
那么快的想要跑出去,为了是什么还不是怕柳青瑶翻脸?
冷水瞬间从头上浇了下来,整个身体的细胞在这一瞬间化为了冰块儿,紧紧地聚拢在一起,却被冷得发抖。
苏白然身上的哆嗦瞬间明显了起来,危言耸听,望着那二人之间的交谈,似乎再也无法听到声音,却将那其中的言谈话语全部都落入了心中。
苏谷霖微微的皱了下眉头,愤怒的表情跃然而上,却又带着一份格式中的刻板:“哦,贤侄,这事儿恐怕你是无法共同承担的,我这个女儿实在是太过于不孝敬,是凭着自己一时间的任性,生生地逼死了自家的二妹妹,这样的女儿实在是我家门的耻辱。”
柳青瑶拱手,“伯父,此时以我看来,并非是表面上的这般简单。大小姐本是性格怯懦之人,从不招惹是非,自小生长环境优势狭窄,又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二小姐没有面子大声训斥?”
柳青瑶也真的没有给对面的人一点的面子,直接指出了这家中的大小姐,原本生活贫苦的很。
偌大的家业,竟然连长女的生活质量都没法保证。
苏谷霖倒是平静,没有什么波动,保持着原本的愤怒表情说道,“贤侄,你有所不知,小人得势就是这般一瞬间,扭转了身份,便不知天南海北,不知那事情的分寸便是一一瞬之间迷了心思,想着原本心中的委屈一瞬间惊现了出去,生生的害死了人,还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呀。”
“哦?”
柳青瑶歪头,“这么说二小姐是给了我的未婚妻许多的委屈,以身之余只能等到未婚夫来的时候,才能平复中的怨念吗。”
嗯?
就是苏谷霖也是明显的呆愣了一下,并没有完全理解对方言语之中的逻辑。
心思算计从来没有什么差错,面对这一般的话语,也不免的眨了眨眼,认真的缓了一下,才排列出了对方言语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