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不是杀鸡用了牛刀么?”尔朱兆哭笑不得:“高欢到底在搞什么鬼?兜兜转转,这许久还在原地打转?”
“高使君有言,晋地山川险阻,而桥梁栈道多为乱贼破毁,不得已,冀州军只能先行剿灭沿途乱贼,以安后路;又要时时开山搭桥,因此多有耽误。。。”
“罢了罢了,莫再讲了!”尔朱兆听得头昏脑胀,早是不耐烦,一挥手,叫道:“再遣快马,催高欢速速赶来晋阳!”
话音刚落,外头闯进来三五个军将,个个头脸带血,见着尔朱兆时,一发跪倒在地,哭喊道:“大王!事儿不妙了,贼帅纥豆陵步蕃亲至阵前擂鼓,贼军攻势愈烈,城墙西北角已叫撞塌了一大片。。。”
“什么?”尔朱兆大惊失色。
“不独如此。。。”又有人道:“细作拼死送来消息,说那贼将破六韩常正集结兵马,一两日内就要绕道榆次(属今山西省晋中市)。这。。。这是要抄我晋阳的后路呵!”
“这。。。”尔朱兆面色发白,手指发颤,嘴里头更喃喃不止:“晋阳恐已难守,若再教贼寇断了我的后路。。。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所?”
一念至此,尔朱兆再无犹豫,跳将起来高声叫道:“令全军早做准备,一俟贼人退去,今夜便大开南门,撤离晋阳!”
一干军将想来也是叫西戎人打怕了,闻言纷纷叫好。只那僚属呆呆问道:“大王,离了晋阳,却要退往何处?”
“蠢材!自然就是去乐平郡!”尔朱兆气急败坏:“高欢不来见我,我还不能去见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