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看了看孙大石,此时的孙大石与之前在医馆里指挥下人的孙大石完全就是不一样的两个人,如果说在医馆里的孙大石冷酷无情,此时的孙大石更显得可怜与无助。
张阳见此也没有多犹豫,转身看到身后的蔡粱似乎有话要说,便急忙将蔡粱让到前面来,蔡粱上前也没有废话,直言道:“张阳,我对孙公子的病比较清楚,我给你说一下!”张阳点点头,自己对这病人还不了解,而这孙二石的病一直是蔡粱在治,自然要听一下蔡粱的观点。
“孙少爷是外出游玩时,不小心被利器割伤,伤口较深,在臂膀的位置”蔡粱将孙二石的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指了指伤口所在地,继续说道:“我清理了伤口后,敷上了金疮药,这是最常见的治疗方法”
张阳点了点头,在古代这的确是最常见的治疗方法,不过这金疮药听起来好像很高大上,无论是谁都听说过这种药的大名,其实不过是些面粉加上一点冰片和乳香,换句话说,基本没有什么有效成分,对于病人来说就是个心理安慰作用罢了,伤口能不能好,会不会感染就全看自身的造化。
蔡粱继续说道:“但是过了几天,孙公子就出现了发烧不退,并且还会说胡话的情况”蔡粱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解开伤口外的绷带一看,伤口有脓水流出,恐怕”后面的话,蔡粱没有再说,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十分清楚了。
这话听在孙大石的耳中十分刺耳,但是孙大石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蔡粱,自从孩子高烧不退,自己也找了许多名医,但是来了之后,看过伤口后,均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而且对于蔡粱的处理方式也没有表示过多的批评,如果换做是自己,恐怕结果也是一样的,这也是孙大石没有反驳蔡粱的原因所在。
张阳听后,对这孙二石的病情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便让蔡粱将伤口解开,自己好看个清楚,蔡粱闻言,便将孙二石胳膊上的绷带解开。
张阳往前一凑,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光努力的看去,只是看到伤口有脓水流出,再细节的部分却是看不清楚了,“搞什么玩意!这么暗怎么看的清楚!”张阳不由得生气起来。
孙大石一听这话,心中反而一喜,一般的医生就这么看一眼,便告诉自己无法医治,但眼前这个张小神医却不同,反而埋怨上了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快快,给张小神医弄些油灯来!”孙大石急忙命令手下的人,张阳听到油灯,暗道这孙大石怎么这么笨,油灯就能看的清楚了?“不用油灯,病人抬到院子里,就能看的清楚了!”
“啊?”孙大石有些诧异,把病人抬到院子里,那万一再受了风寒,自己孩子的病岂不是更加严重?想到这,孙大石说道:“张小神医,这病人现在还在发烧,受不得风寒,抬到院中,怕是”
“你还治不治病了,我说抬到院子里就抬到院子里,不愿意就算了,我这就走!”张阳自然明白这伤口化脓导致的发烧根本和风寒没有任何关系,反而让病人吹吹凉风,没准还好受一些呢,不过和孙大石肯定说不明白,也只能采取这样粗暴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