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离奇的陷入了僵局,唯有伊芙琳似是局外之人,孤零零的漂浮在半空之中,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没有丝毫变动。但瞧其神态,似乎进入冥想状态,完全不受丝毫外部变动的影响,只是双眸处的青色火焰燃烧的更加旺盛,身体上的青色纹路却越大暗淡而已。
这时的左云耒终能将右条腿缓慢抬起,每抬一分都要用上全部的气力,那是因为扑上来的行尸走肉竟形成相反的拉扯之力,因此,左云耒想要将腿抬起不仅需要克服层层叠叠的行尸走肉的自身重量,而且需要用上比拉扯之力的更大的力。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左云耒咬牙坚持下,终将右腿抬到最高处,然后重重的跺了一脚,挂在右腿上的行尸走肉,就如下饺子般纷纷震落,尽管仍有顽强者悬挂其上,但已不影响左云耒的行动。
那些被震落的行尸走肉,立刻重整旗鼓,犹如嗷嗷待哺的嗜血蚊虫,再次扑将上来。
但左云耒的动作更快,右腿的解放让左腿瞬间轻松,不等被震落的行尸走肉有所行动,左腿又重重落下,不仅震落了左腿上的行尸走肉,而且顺时将右腿震落的行尸走肉踩成了肉泥,溅起的血污近一丈之高。
左云耒总算重获自由,尽管阻挡尸群的众手下刚好被尸群吞没,但左云耒无暇他顾,前冲数步,扬起拳头,蓄力之下,被白色气团包裹的拳头,仿佛又增大了几分,然后重重的砸向身处半空中的伊芙琳。
但刚猛的拳头并没有砸到伊芙琳,被一道青色光幕所阻,劲气立刻四散开来,以左云耒和伊芙琳为中心,形成一道半球状的冲击波,摧毁了周围所有的房舍。
劲气过后,宛如飓风过境,留下一片断壁残垣。尤其是左云耒和伊芙琳附近竟形成近十数丈的空旷不毛之地。
虽然全力的一拳被青色光幕所阻,左云耒却并未选择后撤,因为他十分清楚一旦后撤将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因此他咬紧牙关,大声怒喝,继续施压。
左云耒的努力是值得的,青色光幕上现出了裂痕,而且还在不住扩大,于是他在喝一声,加大气力,终于青色的光幕支撑不住,碎成渣滓。左云耒的重拳亦在同时如愿的砸在了伊芙琳的身上。
但是让左云耒大感意外的是,虽然重拳砸中了目标,可并未将其击飞,甚至可以说是纹丝未动,而且从拳头传来的触感,并不像砸在了人体上,更像是砸在了铜柱上一般。
紧接着左云耒就感觉骨痛欲裂,疼痛难忍,更让他心惊的是,他再一次低估了伊芙琳,她就像是深不可测的洞穴,不仅让人瞧不出深浅,而且处处透漏着邪门与不正常。
左云耒是真的黔驴技穷,一筹莫展了,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何破解之法,伊芙琳的强横,远超了他们此前的预估,如若早知如此,来的就不是左云耒了,而是古今愁。
就在左云耒以为功亏一篑,并开始思索逃生之法之时,忽然,伊芙琳双眸处熊熊的青色火焰,就那么扑闪了两个,顿时熄灭,随之那满身的青色纹路亦消退殆尽,就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随着伊芙琳双眸处青色火焰的熄灭,那些行尸走肉眉心处的青色火焰也同时熄灭,随即成片成片的扑到在地,就仿佛是被暴雨吹到的麦浪。
“结束了?”左云耒不敢确定的怀疑到,生怕又是伊芙琳在搞什么鬼。尤其是伊芙琳依旧还漂浮在半空之中,就像是与那处的空气凝固在了一起。
一方迟迟未动,另一方投鼠忌器,一时间竟陷入一种奇异的境地。虽然时间不长,但左云耒备受煎熬,因为他看不穿,看不透,看不明伊芙琳,人最难过的不是面对最凶恶的敌人,而是疑心疑鬼,自己吓唬自己。
所以,左云耒不愿在受这样的煎熬,决定快刀斩乱麻,是生是死,总归痛快一些。于是他再次提聚功力,聚于拳掌,怒喝一声,毫无保留再次出拳,如若砸中,左云耒这次完全有信心可将伊芙琳毙命拳下,这次如果在不死,那可真的活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