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观音一惊,慢慢睁开眼睛,用如炬的双眼盯着跪在她面前的哇玉如意,说:“你这话如何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玉如意说:“大姐,请你不要误解!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藤野元雄想干什么?”
铁观音惊问:“藤野元雄是老爷的学弟,自他来到山东,每逢中日大小节令,老爷给他和早原都送礼,老爷对他不薄!老爷还忍痛割爱将庞锦绣介绍给他做儿媳妇,为此得罪了自己亲生儿子,弄得他父子几乎成仇……他藤野难道真的连一点情面都不讲?难道真的要乘人之危了?难道今晚上就要下手?快说,他究竟要干什么?”
玉如意哭道:“大姐,藤野这老鬼子要我陪着她睡觉!他要给老爷戴绿帽子,要给大姐脸上抹狗屎!大姐,你说我怎么办?……”
“混蛋!欺人太甚!”铁观音脸色铁青,将手中几颗佛珠捏得碎裂成粉,斜了玉如意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是你自己的权力。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自己去选择吧!”
玉如意哭道:“大家,我不想表白自己的贞洁。我明白,我就是说得如何的真切,你们谁也不会相信我。我只是说,今晚上藤野元雄非要我陪着他喝酒不可,我吃了药才把他陪着哄到前院东别院东北角厢房,说是上厕所,等一阵子就来陪他……用我的迷魂散把他熏倒才脱身了。大姐,我如果去陪他,我就给老爷戴了绿帽子,给大姐和孩子们丢尽了人;我如果不去陪他,得罪了他,明天天一亮,他就马上要报复,绝不放过我们的丈夫和家人……大姐,你是当家人,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这确实是个两难决定的大难题。
铁观音挠着头皮,半晌无言答对。
玉如意使劲擦了一把眼泪,说:“大姐,只要你杀了我,藤野元雄就死了心,不会再找方家的麻烦了。这样,方家就平安无事了!……”
“阿弥陀佛!……”铁观音摇头不知所措,“玉面狐狸,你叫我铁观音在江湖上落个小肚鸡肠的骂名吗?藤野元雄不见你去陪他,天一亮也就生生气而已,总不止为了一个女人了共同对付梁山的军国大事吧……”
“大姐,您怎么这么天真幼稚!那些小鬼子根本不讲道德良心,他们的贼心黑得很哪!事情不止这么简单!大姐,实话对您说了吧,小妹今晚给您闯下弥天大祸了!”玉如意慌忙朝铁观音使劲的磕着头,说,“大姐救命!大姐救命!……”
铁观音看丈夫的小老婆把她当做老佛爷如此恭敬,心下自然得意非常,忙大度的说:“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把那个想给老爷戴绿帽子的小鬼子给宰啦?别老是磕头,快说,究竟闯了啥祸?”
玉如意望了一旁的绿桃一眼,跪倒铁观音身边,将小嘴伸到铁观音耳边,紧张的窃窃私语起来……
铁观音听着玉如意在她耳边的窃窃私语,听着听着,禁不住笑得前仰后伏,笑出了眼泪,一把抱住玉如意,用双手轻轻地拍着玉如意的肩背,说:“好我的狐狸小妹妹哩,咱俩当姐妹三年整,算我才了解你哩!妹妹,这祸你给我闯得好!闯得妙!闯得过瘾!我看他藤野这父子俩究竟是不是人?如果是人,我倒要看看他父子俩今后再咋做人?走,咱们把院里所有的人,特别是那些鬼子全叫上,去看看他父子俩演的这幕戏,看他父子俩怎么再见人?怎么再做人?除非他父子俩确实不是人养的畜生!……”
铁观音让绿桃挑着灯笼在前面领路,她手拿佛珠,在玉如意的搀扶下,快步出了后院门,经过中院,看前院东别院内灯光闪烁,人声杂乱,知道已经出事了,就匆匆朝前院东别院赶来……
再说藤野三郎。他象只灵巧的猫,跑到武馆东别院东南角厢房窗外,将窗棂上糊的纸用舌头舔湿,用手指戳破,轻轻的用手指顶起窗帘,借着朦胧月光一看,里面大土炕上果真被子高隆,背朝窗口,侧卧着黑乎乎的一个人……
这个侧卧着的被子里的人,肯定就是小师妹玉蝴蝶了!
藤野三郎怕惊动正在酒后酣睡的小师妹,轻轻的离开窗口,观察前后左右再没有任何动静,就轻轻的推开关着的房门,轻轻的进入门内,将房门关严,怕万一有人来打搅,干脆将房门上的门栓都轻轻栓好,然后借着十分暗淡的窗外幽光,摸索着来到炕边,轻轻的来到炕上背朝窗口侧卧着的人面胸这边,怕惊醒熟睡的“小师妹”,就估摸着瞅中藤野中间的膻中穴和颈后的哑门穴,左右手同时点了下去……
藤野点得真准。只见炕上“熟睡”的“小师妹”浑身战栗了一下,瘫软的面朝下,象害羞似的面贴土炕上的床单,爬到在炕上,一动不动……
藤野三郎边迫不急待地在脱自己衣裤,边望着炕上面朝下趴着的“小师妹”,心里暗暗的想:再过不了几天,等买下房院,我们就要在桑梓结婚做夫妻了,还不敢抬头看我在害羞呢!……真宗的姑娘家就是不同于那些野花残柳……!背后就背后吧,老玩前面没有意思,今晚咱们就先玩后面,尝尝后面的别有风味……
说着,藤野三郎脱光了自己的衣裤,象条滑溜溜的鱼,钻进了炕上人的被窝,趴在炕上人的背上……
藤野三郎象只饥渴的狼,在炕上人后面尽情的狂荡起来……
一朵罪恶的罂粟花终于盛开了!
藤野三郎得到了确实生平从未有过的快感和满足!他紧紧的拥抱着趴在他身体下面的人,在快活的呻吟,在幸福的呢喃……
爬在炕上的人在迷迷糊糊的梦中得到了生平从未有过的另一种性的满足!他乖乖的趴在软绵绵的褥单上,幸福得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在承欢接爱,享受着这个不知从哪里降落的幸福与欢乐……
守在窗外的方泉灵和庞锦绣,被这一幕人间戏剧看得差点禁不住笑出声来……
庞锦秀羞怯难堪地将方泉灵拉着离开窗口,来到院中架上背后,盯着这个罪恶肮脏的戏剧房门窗和院门口,低声说:“小师母这一招够狠的!唉,大智若愚,大贤似贼。我们误解了小师母!小师母今天导演的这场戏剧实在太精彩了!这场戏是一箭三雕!它不但化解了我和她我们两人的危急,并且严厉的惩罚了藤野父子俩……”
方泉灵说:“就是嘛!小姨娘就是个好人,你和大姐老是给小姨娘难堪。这下才知道小姨娘的好处了吧!今晚上如果没有小姨娘,看你如何应付藤野这两个不是人的畜生!你看,表面上穿得威风凛凛像个人,除恶胡子瞪眼的好像很了不起,其实是一双傻蛋!父子两个抱在一块干那事,傻到连男的女的公的母的都分不清楚,还哼哼唧唧……的……不是一双傻蛋,还是什么?连小猫小狗都比他们父子俩聪明!……”
庞锦绣听着方泉灵说的,乐得差点笑出了声。
方泉灵说:“父子俩偷偷摸摸干这种肮脏得见不得人的事,看他父子俩今后怎么做人?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突然,庞锦绣拍着脑袋低声笑道:“有了!师兄,我有一条妙计,叫藤野这老鬼子报复我们不成,父子俩都羞愧得自杀!……”
方泉灵忙问:“啥妙计?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