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先生偶尔也“死鸭子嘴硬”。
卷裤腿很流行,于是我在买了一条新裤子后,也想尝试,就学她们卷裤腿。
冉先生看到就说:“真丑。”
我的心灵受到了五十点打击。
“那你说丑你给我卷一个啊!”
他便真的蹲下来给我卷裤腿。修长的手指把每一个褶皱都抹平,仔细的卷了起来。
卷了一只后,我看了下,确实,比我卷的要好看一点,但仅此一点啊。
我把另一只腿伸出来,也想让他卷,结果他说:“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留下整脸懵的我杵在原地,尔后我还是自己卷了。
我……
04
大学,在我高三“挑灯夜读”、“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的三点一线式机械运动中,我考上了冉先生就读的大学。
我入秋后总是容易感冒,一感冒就发烧头疼。
有次感冒来的真是那个叫措不及防呀。
早上明明还好好的,能蹦能跳,中午吃个午饭回来,我就没了精气神儿,像霜打的茄子。
我以为我的免疫力很强,小感冒很快就能好,结果一下午,我脸就一直是红的,拿体温计量,温度不断上升,似有不断上升趋势。
老师让我去外面的医院检查检查,让室友陪我出去,结果碰见冉先生和室友正骑自行车过来。
大概是看我脸色不对劲,“李时舞,你怎么啦?要去哪啊?”
室友说:“学长,时舞发烧了,我正打算带她出去呢。”
“怎么回事?快上来”说着将自行车调转方向,对着校门口。
“哥哥我头疼。”
我坐上自行车就听见冉先生说,“交给我吧,你回去跟老师讲一下,她哥哥带她出去检查。”
“那谢谢学长了。”
冉先生伸手在我面前晃,“能听得见吗,十五?抱紧哥哥。”一踩踏板自行车就滑了出去。
头一次见冉先生如此慌张。
医生检查说没什么事,感冒引起的头疼,吃点药就好了。开了三盒药,我第一次吃,差点吃吐。
正天丸、莲花清瘟颗粒、阿莫西林,这三盒药,差点没要了我的命。
首先冲剂苦的要命,我光是闻味道就开始干呕。正天丸一袋全是小药丸,我问冉先生吃几颗,冉先生说全部。阿莫西林是一片大药片,我要分成两半才能吃的下去,不然卡喉咙里。
绝望,无底的绝望。
后来感冒好的差不多了,就停了药。
不小心碰到后桌的杯子,杯子打翻了,一整杯水,全倒背上了,后背瞬间湿。
幸亏穿的有外套,把外套脱下来就是了,裹着室友的毛毯,再加上中午的大太阳,入秋后天气此时不算太冷。
冉先生知道后,责问我,“能不能好好爱自己少出点事啊?感冒才刚好,是又想感冒了是吧?”
我咬着嘴没出声。
几分钟后冉先生回来了,手里拿着件外套,拿着我的手往衣袖里伸。
“你?”
“我什么?”
“你的外套,你怎么办?”
“怕你又感冒啊!再说我是男人,给我好好穿着。”
冉先生走后,室友对我说,“你哥哥虽然看着挺凶的,但还是挺关心你的哈!”
“悄悄给你说啊,他不是我哥哥。”
“那?”室友大吃一惊。
“我喜欢叫他‘哥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