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说：“我是不同意，可那是在不伤害楚楚的前提下。我不知道一凡是怎么和楚楚说的，但如今看来，楚楚显然是接受不了的——不行，我们得赶紧回家，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衍笑道：“要我说，孩子的事，我们就别操心了。”

闻笙不满意地看他：“楚楚才多大？刚刚成年！她的爱情观甚至是人生观都不成熟，她以后的世界会更广阔，遇见的优秀男人也会更多……”

陆衍打断她：“怎么楚楚十八岁了，爱情观还不成熟，你十六岁，就知道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是庄暮？”

车厢里一片安静。

十几秒钟后，闻笙带着惊讶和怒意开口：“所以我们现在讨论孩子的问题，你却还在吃几百年前的老陈醋？陆衍你这样有意思吗！”

陆衍一看她这模样，立即投降了：“好，好，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我们是不是要站在孩子的立场去考虑一下，毕竟，我们十六岁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挺成熟的，对不对？”

闻笙移开目光，看向车窗外，没说话。

两人回了家，闻笙下了车直奔二楼，陆衍在后面跟着。

她站在楚楚卧室门外，抬手敲门。

她说：“楚楚，开门，是妈妈。”

敲了一会儿，里面才有声音传出来：“妈妈，我睡了，您有事吗？”

闻笙和陆衍对视一眼，陆衍轻轻摇了摇头。

闻笙说：“那，那你睡吧，爸妈也上楼了，明天见。”

楚楚在里面说：“明天见。”

两人上了楼，陆衍说：“给卓一凡打电话。”

闻笙说：“你这会儿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