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亓晚书让他把手递过去,他更是想都没想,就直接把手递了过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被亓晚书握住了,正要替他包扎。
亓晚书将纱布的一角咬在嘴里,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小剪子,就着纱布垂下的长度,用剪刀沿着自己的下颌位置,剪下了那段多余的部分。
等松了口,放下小剪刀后,他才开口回答余怀因刚才的话,说:“那我是少数人。”见余怀因目光疑惑的看着他,他笑着说:“因为我就不怕痒。”
余怀因愣了一下后,也跟着笑起来。
亓晚书见他笑,眼里笑意不由又加深了几许。
片刻后,剩下的那只手,也包扎好了,亓晚书用手比划着,大致选取了需要用到的纱布长度,然后拿剪刀剪了下来,然后就着两端多余的部分,打了结。
亓晚书放下小剪刀和纱布,松开余怀因的手,嘱咐说道:“相爷记得,这些日子伤口别碰着水,还有,每隔两天把纱布拆了,涂一次药,这样会好的快些。”
余怀因闻言,下意识就要点头说好,突然,一道光从脑子里一闪而过,他猛地抬头,看着亓晚书,目光渐渐疑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觉得,亓晚书似乎有话要说。
亓晚书在收拾桌上的剪刀和纱布,动作熟稔,像是做了无数次。
“晚书。”余怀因忽然喊了一声。
话一出口,亓晚书收拾东西的动作便本能的停下了,还受惊似的颤了一颤,他的这个举动,让余怀因更加确定了。
他沉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这一次,亓晚书彻底不动了。
窗外冷风停了又吹,墙角的花草左摇右摆,像是喝醉了酒的书生在花间翩翩起舞。
好半晌,亓晚书终于重新有了动作,他把最后的小剪子放在托盘里,然后转过身来,看着余怀因,哑着声音说:“不是我叫他去的。”
“什么?”余怀因有点没反应过过来,下意识就说了这么两个字。
亓晚书眼神黯淡了几分,他低下头去,又重复了一遍,“不是我叫赴十三去抓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