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城冷道:“谢少爷,不关你的事。如果因为你而耽误了大小姐的病,薄家绝不善罢甘休。”
“放心,我没想掺和你的事,我纯粹就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装神弄鬼。”谢郢迈步走过去,眼前有人横臂阻拦,他歪头看着清隽文弱的薄城,疑道:“你居然觉得自己能拦住我?”
薄城不逞相让:“那就试试!昨晚赢了你一次,今天兴许还能赢第二次!”
谢郢笑着活动了一下肩骨:“那就打一架呗?”
薄城愤道:“打就打。”
“……薄城。”在旁看着两人针锋相对乃至要大打出手,薄眠眠害怕得哭出来。薄城愣了下,连忙回头安抚薄眠眠。
谢郢顿觉无趣,哭哭啼啼的女人实在令人反感。他快速冲向老祖宗所坐方向,可越层层帘就在即将掀开最后一层阻挡老祖宗真面目的布,瞬间回到刚刚与薄城对峙的起点。
起初以为是幻觉,他再试第二遍、第三遍……多次下来,循环照旧,总在临近老祖宗的时候功亏一篑。不得不说,他内心有点方,因为这不是幻觉,也不是什么魔术,完美诠释何为“缩地三尺”的鬼打墙!
然后来了,它又来了——刚刚那个静静出现又骤然消失的庞大黑影来了,直接击中谢郢让他花样落地再滚远,滚了一圈又一圈,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缩窄,然后裤子飞了,掉了,最终仅剩一件外套……罩在一个四肢乱蹭的三岁孩童身上。
薄城和薄眠眠瞬间瞠目,再回头,角落已无人,老祖宗……走了?!!!
——
这端,晏幼绥还在客厅等着陆璟宁下楼。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看着指针从九点整走到九点二十分,心中再度生疑。可二楼门被反锁,有女保镖在客厅时不时出现,他不能用非正常手段进去。
想了想,借故到院子逛逛,他站在阴影观察二楼外形。
距二楼约莫四米,有扇临床的四门落地窗和洗手间小窗,他借着屋外嵌墙水管和参差不齐的瓦砖,攀爬直上,从落地窗进去。
房内灯没开,只有浴室门反射着柔黄色的光,似乎人就在里面。
他悄悄靠近,贴门聆听,里面有水声。
他悄悄握住门把,轻轻一旋,柔光外泄,瘦削旖旎的人朦胧在热气氤氲中,背后幽黑长发随着撩水摆动,紧闭地贴合脊背的线条。
晏幼绥目不转睛地盯住这个背影,但并非心猿意马,而是等待那人回头。他必须亲眼见证陆璟宁从未离开,一刻都没有!
等了许久,终于看见她的身影转了个角度,露出精致的侧脸和线条柔美的锁骨,白皙的胸……晏幼绥赶紧闭眼,非礼勿视!
陆璟宁回头,浴室门已悄悄关上。她优哉游哉地躺下去,将下半身那截青色长尾搁在浴缸上,唇边绽起一声嗤笑。
晏幼绥回到客厅静坐,抬手捂上脸颊,灼热得烫手,将脑海残留的风月摇散。
他拿起手机准备联系谢郢询问薄家与老祖宗的会晤情况,手机恰巧响了,正巧就是谢郢。只是刚拨通,那边软声娇气地喊道:“大侄子!你快点回陆氏酒店!”
晏幼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