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眠眠愣住,被薄城掺回座位,双眼再度发红。她拽着薄城袖口,哽咽道:“薄城,我真得不想死。我才活了十年,躺得那么辛苦,还有那么多好吃的没吃……好多好玩的没玩呢……”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薄城摸着她的头,一双冷眸凝住陆璟宁:“其实我们还有另外一条路,就是按照老祖宗的条件,倾尽一切协助你。”
“我知道,后续照我安排即可。”陆璟宁直接承认,“不过小晏少,你这些时日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却还一无所获,是不是很辛苦?”
“我没——”晏幼绥脱口而出,却两字就收音。他望进陆璟宁的眸,意识到她从头到尾都很清楚自己接近她是别有目的。在她面前耍心机,都是妄想!
他慨然长叹,破罐破摔:“我的确好奇你跟老祖宗到底有何关联!”
陆璟宁摊手笑道:“我帮她在明面击溃港岛陆家,她帮我暗地毁掉玄学六脉,这就是关联。”
晏幼绥皱眉:“……为什么你们要交换复仇的对象?”
“是人都有力所难及的地方,无可幸免!我可以大大方方站在日光下,可她却不能,只能像一只老鼠偷偷摸摸躲在暗处,时不时伸出爪子。”
众人皱眉,拿老鼠来形容狂傲自负的老祖宗,合适吗?
薄城皱眉道:“他为什么那么恨陆家?”
陆璟宁笑:“岂止陆家,她恨得还有景家、卓家。”
薄城解释三者关联:“景家现任掌权者陆疗,最初娶的是景家三小姐景若叶,产下一子陆庭言,一女陆谨言,随后病逝。半年不到,续娶卓家私生女卓兰,生下第三女陆卓桃。”
陆璟宁目光有几许嘉赞:“不愧是薄管家,人脉甚广,对高门大户了如指掌,莫怪还有第二次机会!我只能说面对仇恨,有些人选择遗忘度日,有些人选择卧薪尝胆。对于后者,若是有多恨,就会变得多强!”
“那老祖宗到底是谁?”这是众人一致心声。
“那就得你们自己去发掘,我说开就没意思了。有时候谜底就像洋葱,一层层剥开才刺激好玩。”眼角瞥见晏幼绥的唇翕动,陆璟宁扭头,笑比河清:“小晏少?你还有什么需要咨询?”
晏幼绥问道:“……我以后还能找你吗?”
“这顿饭才吃了三个小时,自然可以。”
“所以过完剩余七个小时……”晏幼绥与她凝眸对视,“就不能了?”
陆璟宁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我可不敢低估你这张脸的杀伤力,怕色迷心窍。”
晏幼绥拧眉,竟有些可怜巴巴的意味:“那算我见色起意,也不行吗?”
陆璟宁歪头,“小晏少,你没表面那么乖,撩妹话语满分呀!”
晏幼绥真是又气又想笑。要真满分,又岂会遭她这番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