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知道，这一年内画这么多，这是不大可能，但是除了这条路，只有不退休才可行，但是这条道同样不大可能，到点退休这是规矩”。崔忠亮苦恼道。

“老师，规矩都是可以改的嘛，只要是能找找关系，延迟一年是一年，要不然，我真的是不可能画出来”。杨大壮继续说道。

“是啊，这太难为你了，这么着吧，走，你先跟我去看看展览室，先画几幅试试，如果顺手，就多画，如果不顺手，就少画”。崔忠亮也不再勉强杨大壮，因为他明白，要是没有灵感，一笔也难画出来，所以作画这事不能强求。

而且，杨大壮给了他莫大的希望，原来，那晚杨大壮开网约车把王悦沁弄走之后，他找的人又死于非命，不然，他是想把王悦沁弄来，如果王悦沁坚决不交出那些东西，他是想着把王悦沁杀死的。

但是没想到王悦沁逃脱了，而后来，这个杨大壮也知道了这件事，这就变得复杂了，他最低的底线是，如果能从王悦沁那里拿回来一些东西，还可以，如果真的拿不回来一点东西了，那也不能在国内坐以待毙，想着在退休前潜逃国外，像他这样的人有很多机会出国做艺术交流，所以机会多得是，但是他却不甘心。

直到偶然间发现了杨大壮的天才能力，他才又变得信心十足了，所以才不惜血本笼络住杨大壮，就是为了这一刻。

即便是夜晚，博物馆里也是灯火通明，杨大壮跟着崔忠亮到了书画展区，杨大壮看着这些画作，问道：“老师，这些字画有多少是真的？”

意思很简单，就是有多少是崔忠亮自己画的？

“你看呢，你能看出来吗？”崔忠亮反问杨大壮道。

杨大壮看着墙上挂着的画，虽然每幅画都挂在玻璃框内，但是杨大壮凑近了看后，还是觉得有几幅的笔法看起来很生硬，而且每一笔的起落回转都不是那么顺畅，虽然他没有见过真迹，但是痕迹模仿的如此之明显，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杨大壮指出了这个展区几幅看起来不太对劲的画作，让崔忠亮的脸色很难看，而且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发苍白起来。

“真是你自己看出来的，你没有在王悦沁那里看到真迹？”

杨大壮笑笑说道：“这一副是我看出来的，其他的我都在王悦沁给我的清单上见过，对了，那个清单不是给你了吗？”

“哦，哦，对对，你这个混小子，吓我一跳，如果连你都能轻易的看出来，这么多来观赏的人岂能都看不出来？”崔忠亮拍着胸口说道。

其实崔忠亮还真是小看杨大壮了，这几幅画还真是他凭着真本事看出问题来的，只不过如果自己表现的太过妖孽，崔忠亮一定会怀疑自己的，所以，他只能说是因为清单才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