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突然一笑，像是想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似的，脸上带着夸张笑容问她：“你还记得当初你救橙橙的时候，是怎么跪在我面前的吗？”

“记得。”

这样的凌辱苏妍怎么会记不得。

她不说话了，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妍，幽幽地道：“那种感觉我好久都没有尝试过了，你再跪一个，我感受一下。”

尊严和真相，哪个更重要？

苏妍选择了后者。

白澜连命都奉献给了她，自己还有什么不能给她的？

眼神越过林婉儿，苏妍缓缓地朝着她身后的那扇窗户看过去，从这里，可以看到苏妍租的那间房子的阳台，旁边就是放置白澜骨灰盒的地方。

苏妍缓缓地曲膝，不是向林婉儿，而是白澜。

这条命，苏妍今生今世都再还不起了。

“慢着。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带着苏妍熟悉的音色。

林婉儿瞬间变了脸色，翘起的二郎腿瞬间放下来，站起来十分不耐烦地看着苏妍的身后

“你答应过我的事情，都忘记了吗？”男人的声音还带着喘息，一听便知道是气喘吁吁赶过来的。

心里有一种巨大的悲哀蔓延过来，苏妍缓缓转身，证实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妍听到自己的声音冰冷无情，带着一丝颤抖

李锐这才从林婉儿的脸上移开，缓缓移到苏妍的面上，满眼沧桑，恍如隔世般的看了她一眼。

但很快便掠过，重新回到了林婉儿的身上：“你说过，不碰她的。”

“我说过的话你也信？”她呵呵一笑，一把拽过苏妍甩到了自己的身后，迎视着李锐，“怎么？现在觉得难受了？早干什么去了？”

“这些事情不用你管。”

李锐皱了眉头，似乎话里有话，谨慎地看了苏妍一眼，语气冰冷：“放她走。”

呵，何时她变得这么重要了？

之前不就是他带她去了陆震华那里吗？

否则白澜也不会死。

他也是间接的凶手！

但苏妍拧着眉，一言不发。

她倒要看看，林婉儿，还有李锐，他们到底演得什么把戏。

明显林婉儿就没有把李锐放在眼里，语气里满满都是不屑：“我要说不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悠然自得的模样。

李锐二话不说便冲了上来，想要夺人，林婉儿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用蛮力，一下子急了：“李锐你想清楚了，你身上的毒，还有钱你都不想要了吗？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

她一边低叫着，一边示意身边的保镖把他拉走，但李锐虽然看起来精瘦，但是拳脚却像是练过的，三下五除二便把那两个彪形大汉放倒在地，然后碰都没碰林婉儿，便把苏妍拉到了他身边。

他身上满满都是暴戾之气，虽然拽痛了苏妍，但至少，在他身边比林婉儿身边安全一点，苏妍忍着一声也没哼出来。

李锐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婉儿，冷嗤：“钱？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我，那个所谓的公司也是你们把我当傀儡地方，现在你却想用这些东西来绑住我？林婉儿，我是个人，不是猪，你们别把我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