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看起来像个读书人,哪像你,表面看是读书人,其实就是酒囊饭袋”,姑娘朝陈然鄙夷瞧了一眼,并没有告诉西门庆她姓什么。
陈然忙向姑娘道歉,“姑娘,对不起,你长得跟我的一个朋友太像了”。
“朋友?是女性朋友吧?”姑娘得理不饶人,“这更加证明你就是酒囊饭袋,长了副中看不中用的臭皮囊”。
被一位陌生姑娘一通臭损,陈然却不能生气,心里委屈得很。
“那敢问姑娘芳名?”陈然即使感到非常委屈,也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还得笑脸相迎。
“听好了,本姑娘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嫣然。我姓李,名思思”,李思思轻蔑的朝陈然盯去。
“李思思?”陈然立马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我的名字有那么好笑吗?”李思思下蹲身子,拍拍小黑,“小黑,把没有礼貌的臭皮囊轰出去”。
小黑狗听到主人命令,立马朝陈然凶狠的狂吠。
“好、好,思思姑娘,我错了好吗?”陈然发怵,瞪着小黑,生怕它跃上来朝自己咬上一口。
“哼!”李思思冷哼一声,“小黑,看在他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别轰了”。
小黑又回到李思思身旁,摇尾。
西门庆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嘿、嘿笑了。
玳安毕竟还是个孩子,见李思思对陈公子十分不友好,替他叫屈。
“思思姑娘,你确实很像陈公子的那位朋友。刚才,我们也以为你就是嫣然”,玳安小心翼翼说道。
“那就是我错怪你了?”李思思朝陈然瞪去。
“不敢,不敢”,陈然慌忙摆手。
“不敢?那还是我错怪你了”,李思思起身,朝陈然走来,“说,刚才为什么无端发笑?”
“对不起,思思姑娘,是我的错”,陈然没想到眼前这位思思蛮横不讲理,竟跟自己杠上了。
西门庆落井下石,“陈公子,不是我说你。当着这位靓女的面,笑什么笑?难道思思姑娘很好笑吗?”
李思思朝西门庆抛去一个复杂的眼神,“就是,说,是不是我长得难看,你才取笑?”
陈然没办法,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只得说道:“思思姑娘,你的名字跟当今一位名满京城的乐妓同名,她叫李师师,而且受到当朝皇帝的宠幸”。
“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货色”,李思思见陈然拿她跟一名乐妓相提并论,更加不高兴了,“我可是名门闺秀,不是什么乐妓”。
“对不起,思思姑娘,我错了”,陈然在李思思面前低头认错。
如果跟这位姑娘真的杠上了,估计今天是脱不了身。
天色已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只有她家看起来还算可以,别的人家都是茅草屋,一看就知道是穷人家,西门庆肯定不会去留宿的。再说了,有哪个穷人家有空房间给客人住呢。
李思思瞧了瞧陈然,“说,你们干啥来了?”
西门庆上前,双手抱拳作揖,“姑娘,我们要前去峰玉冲,现在天黑下来了,想在贵庄留宿一晚,明天清早起程,不知可否?”
李思思摸着小黑,柔声道:“小黑,你说说,愿意让他们谁留下来住宿吗?”
小黑一双黑亮的眼睛瞅了瞅西门庆,又瞧了一眼玳安,朝李思思伸出鲜红的舌,舔舔她的手掌。
“嘿、嘿”,李思思偷偷瞟一眼陈然,转身对西门庆跟玳安道:“我家小黑说了,你们可以留宿一夜”。
“多谢姑娘”,西门庆朝李思思客气的拱手道谢,迈步朝村庄走去。
玳安跟在后面,对陈然道:“陈公子,走啊”。
陈然刚要迈动脚步,被李思思拦住,“臭皮囊,小黑可没答应你”。
小黑抬头,朝陈然大声叫。
“思思姑娘,天都黑了,我不住贵庄,哪有容身的地方”,陈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她竟然没完没了。
不就是错把你当嫣然了嘛,用不着这样吧?
李思思甩一甩额前刘海,“臭皮囊,我可管不着你住哪里。反正我家小黑不欢迎你,你就不能在这里留宿”。
西门庆见李思思故意为难陈然,转过身子,向她求情。
“思思姑娘,陈公子跟我们一起的,请大人不计小人过,让他跟我们住一起好吗?”西门庆试图说服李思思。
西门庆不说还好,想不到这一说,李思思铁了心似的,“你们是不是也不想在这里留宿了?”
陈然敢忙道:“西门官人,你跟玳安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我去隔壁村问问,兴许能有容身之所”。说着,转身,向隔壁村庄走去。
“小黑,回家喽!”李思思得意不已,朝陈然的背影扬起了拳头。
西门庆瞧在眼里,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