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绎这会儿休息够了，又打算出去把南瑶找回来，依旧是被乙佛拉住了。这次他坦白了。

“师父没有多少时日了。”

顾绎停住，姚清楷活不久了？

顾绎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总之，师父只剩下少许时日了，还请你不要去打扰他。”

乙佛说这话，倒是真的让顾绎止住了脚步。

……

开源山上，山风呼啸。

南瑶坐在一颗树下，手里拿着一颗苹果，悠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不甚雅观。

“这便是我门派立足之地，只是，许久以前就没了。”

“嗯。”

姚清楷：“你不问问为什么？”

南瑶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此时的云层已经消散：“世间万物，有始必有终，哪有许多为什么。”

姚清楷笑了笑，似乎是有些释怀了：“对啊，有始有终。”

南瑶啃完苹果，将果核随手一抛，拍了拍手：“所以……你带我来干什么？”

姚清楷笑了笑，揽住南瑶的腰。

“带你看看不一样的世界。”

脚下悬空，像是踩在了云层之上，衣袖飘飘，是难得的轻松惬意。

说起来，她来这唐朝许久了，都忘了在天空之上是什么滋味了。

姚清楷将南瑶揽在怀里，见她并不害怕，便放开手脚在云层中穿梭。

脚下是唐朝高高低低的建筑物，有繁华，有质朴，还有南瑶的朋友，只有感觉到远离他们的时候，才会有一点的不舍。

南瑶转头看着姚清楷的侧脸，他眼角含笑，嘴角勾起，那是不羁的少年模样，可是南瑶知道，他有一颗苍老的心。

“你会不会觉得孤独啊？”南瑶忽然问道。

她腰间的手更紧了些：“只要能够等到，就不会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