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的远光灯没关,各种飞虫在灯影光束里飞旋舞蹈,车内外的温差有些大,车窗很快就笼罩了一层雾气,模糊了车内外的世界。
男人打开了暖风,问她道:“回哪儿?”
“我……”江晚说,“我想回出租屋。”
这个答案不知怎么的一下子碰到了他的逆鳞,气氛跟着急转直下……暖风明明已经开到最大,她却觉得车里的空气都是冰凉的。
男人低头点了支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情绪已经尽数隐匿,让人辨不清真假虚实。
江晚猜不透他的想法,又怕老男人过重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毁了之前所付出的一切努力。
暗自思量了一会儿,江晚再次选择了对他妥协:“那……我去你那里好不好?”
这话像极了小孩子在询问大人可不可以吃糖,瞬间把平等的男女朋友关系,变成了长辈与晚辈的关系。
而这也多少暴露了一些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对于他,她一直都存在畏惧。
那种畏惧是骨子里的,她想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改变了。
男人娴熟的吞云吐雾,那张英俊成熟的脸,被窗外的灯影分割得半明半暗,没有温度,仿佛够不到底的深邃。
隔了半晌,男人才说了一句:“晚晚,我是你老公。”
江晚反应了两秒钟:“我知道,我就是,我就是……没有适应。”
昏暗中,男人突然倾身过来,修长的手指挑落她一侧肩头的衣服,直到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才停下:“怎么样才能适应?嗯?”
这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只要她再说一句惹到他的话,他就会立刻把她就地正法。
成熟男人无论做什么,都有着一股致命的魅力和吸引力,尤其在做这些略显轻佻的事情时,比起年轻男孩,简直充满了浓浓的禁欲风。
虽然克制,却也凶猛。
江晚瞬间就烫红了脸,从光滑细腻的脸颊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下一秒,就别过头,躲开了他的注视,又连忙伸手拉紧身上的衣服,有些嗔怒道:“你疯了啊,这里是寺庙……”
傅辞遇挑眉:“没关系,我又不是圣人。”
他说得理直气壮,没有一点大言不惭的自觉。
江晚气恼的鼓着腮帮:“如果我坚持回去呢?”
“再说一遍。”
傅辞遇又凑过来一些,新鲜干燥的烟草味道窜进她的鼻腔,像是带着什么蛊惑,让她瞬间忘了什么是坚持:“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傅辞遇喜欢在她炸毛的时候,对她动手动脚,这样能欣赏到很多平时欣赏不到的风景,也很容易就抓住她的弱点,然后轻松地加以威胁。
傅辞遇笑了笑:“我想怎么样,你不清楚?”
江晚缩到门边的位置,一双清澈的眼睛充满了戒备:“傅辞遇,你是不是就只会拿年龄和阅历压人?”
傅辞遇对此并不以为然:“你不是也很喜欢拿年龄和阅历说事儿吗?”
想到之前两人因为巨大的年龄差,而引发一系列意见分歧的事情,不免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说不过他,江晚就只能强词夺理:“你大我十几岁这是事实啊,还不行让人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