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应他的只是一些醉酒后的零碎话语,根本连不成句子,什么信息都捕获不到。
这家客栈属于小型的民宿,屋主把房间租出去后,一般都不会再来,他的脑袋快速旋转,最后决定去问刚刚直接选择忽略他们的傅辞遇。
好不容易把人扶到二楼,他赶紧出声叫住半只脚已经踏进房间的傅辞遇:“辞遇叔,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个房间?”
纪修尘醉酒什么都问不出来,如果不想在走廊转悠一晚上,他只能硬着头皮去问他。
傅辞遇是那种一看就不好相与的人,加上贺知秋跟他不怎么熟悉,所以并不确定他会不会帮忙。
傅辞遇回头瞥了一眼,随后指了指江晚房间的对面。
贺知秋得到回答,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很窘迫,却没忘说声谢谢。
……
醉酒后的江晚,大脑一直处在亢奋的状态,虽然闭着眼睛睡着,但睡得并不熟,窗外不停有游客说笑的声音传来,她努力的屏蔽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
窗外的夜色深浓,应该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北风呼啸,吹得木头窗吱嘎作响,好像要下雨了。
她扒了扒头发,努力的回想自己怎么回来的,可想了一会儿,也没想起来,索性就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上个厕所。
傅辞遇推开门的时候,江晚刚好走进洗手间,能看出她的脚步有些飘,反应也比平时慢了不少,连门口站了一个人都没有察觉。
他怕她摔倒,刚要过去扶她,洗手间的门就被她砰地一声关上了。
力道很大,他的鼻子被撞到,有些疼,却又有些啼笑皆非。
明明已经三十几岁,却因为这个小女孩过得越来越荒唐,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开始荒腔走板,不受控制。
而这一切,他又觉得甘之如饴。
江晚从马桶上起来,按了冲水建,就走到盥洗盆前洗手。
洗完手微微一抬头,突然被镜子里反射的邋遢女人吓了一跳。
早上化得淡妆已经花了一大半,头发凌乱不堪,衣服上也满是褶皱,看起来不像是出来度假散心的人,更像是落荒而逃的人。
而事实上,她确实是落荒而逃的那个。
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掬了一捧凉水,晕乎乎的脑袋总算清楚了一些。
又站在镜子前打量了自己一会儿,江晚就拉开门走了出去,房间的光线有些昏暗,她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接着就落入了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里。
她仰头一看,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傅辞遇那张a爆了的脸。
她的脑袋依然晕乎乎的,但却知道这人不是傅辞遇:“纪修尘,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我房间干什么?”
傅辞遇皱了皱眉:“我和纪修尘很像?”
江晚揉了揉眼睛:“怎么声音也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