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男人就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的烟火一直在绽放,并没有停歇的架势,如果仔细看,能看出偶尔几束写着江晚的名字。
男人的身影从窗下一晃而过,她看着他阔步走近几个拿着摄影器械的人,然后神情严肃的说了几句话,虽然离得太远听不清,但应该就是抱歉让他们白跑一趟的话。
很快,那几人就淹没在了熙攘的人群中,也直接的验证了她的猜测。
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直到再也看不清。
……
纪修尘抱着还在发烧的贺知秋回到民宿时,漫天的烟花还在绽放,贺知秋在烟花的喧闹声中醒过来,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而是偷瞄了几眼抱着他的男人。
纪修尘收回视线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到了贺知秋探过来的眸光,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头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一个沉静,一个慌乱,却都红了脸……
当然,除此之外还夹杂着很多其他复杂的情绪。
要不是此刻夜色正浓,根本就什么都掩盖不了。
发现贺知秋醒过来,纪修尘没再做任何停留,而是脚步匆匆的抱着贺知秋回了房间。
到了房间里,纪修尘就把贺知秋小心翼翼的抱放在了大床上,还没有说话,贺知秋就翻过身背对着他,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我还是有点难受,有什么问题等我醒来一块问行吗?”
纪修尘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秒钟,明明有一肚子话想说,却鬼使神差的回了一个“好”字。
当这个好字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诧异至极,他纪修尘活了这么二十一年,还从没有在哪个人面前这么听话过,就连奶奶和江晚都没这待遇。
贺知秋是第一个,当然,也应该是最后一个。
脑袋依旧是乱糟糟的一片,可他没再深究,而是转身走出了房间。
人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喜欢喝点酒,纪修尘也有这个毛病,正要去找个地方喝点酒,就看见对面房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接着一个眼眶通红的女孩就落入了他的眼睛里。
他皱了皱眉头,朝江晚走了过去:“你怎么哭了?”
江晚本想出来透透气,却没想到会遇到纪修尘,大脑有两秒钟的短暂空白,随后像是摇拨浪鼓一样摇头:“没什么。”
纪修尘双手抱胸,大有一种旁观者清的架势:“他摆出这么大的阵仗烧钱,应该不止是为了哄你开心,或是让你跟他回去这么简单吧?”
江晚也没隐瞒:“是,他……他跟我求婚了。”
纪修尘舒展的眉头一点一点皱在一起:“你别告诉我你没答应?”
江晚想说些什么反驳,却发现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纪修尘多少清楚江晚不确定的原因,但那绝不应该成为她追求幸福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