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陆行深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叫救护车,转念又想到上山的路已经封了……
正一筹莫展时,陆行深的高烧却逐渐退了下来。
傅烟不好让一个病号打地铺,在他睡着以后,就主动去睡了沙发。
后半夜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失去重心,好像腾空了起来,她的心跟着忽悠一下,紧接着就睁开了眼睛。
床头上的夜灯散着橘黄色的光芒,将男人的侧脸轮廓,勾勒的愈发凌厉,却不失温和。
反应了四五秒钟后,傅烟开始挣扎:“陆行深,大半夜的,你抽什么疯?”
陆行深虽然烧退了,但重感冒的后遗症还在:“你窝在沙发上睡一夜,明早起来感冒可能比我还重。”
即便这家酒店窗户的密封性不错,但在这样极端恶劣的天气里,还是显得凉意浓浓,别说她一个姑娘,就连他这个糙老爷们可能都扛不住。
傅烟皱眉:“我不窝在沙发上睡,难道要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吗?”
陆行深的臂膀很有力量:“放心,我不会要求你对我的清白负责的。”
傅烟冲了热水澡后,就换了一身保守的睡衣睡裤,虽然没有暴露的地方,可当他看过来的时候,她就像没穿衣服一样惊慌:“陆行深,你眼睛往哪看呢?”
“你穿这么多,还怕我看啊?”
言外之意就是穿这么多,他就算想看也看不到什么。
傅烟虽然知道他一向这么吊儿郎当,但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脸:“你这人前科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趁人睡着做坏事!”
“哟,小姑娘,不带你这么冤枉好人的,我什么时候像你说得那样过了?倒是小姑娘主动往我身上扑的不少,除了垂涎我的钱,也垂涎我的美男色。”
听他这么说,不知怎么,傅烟的反应变得更大了:“陆总终于肯承认自己脚踏五六七八条船的辉煌情史了?渣男。”
陆行深被气笑了:“哟呵,来劲是吧?我长得帅是我的错吗?我每天也很苦恼好不好?”
傅烟不想再听他说话,在他把自己放到床上后,就伸手把被子扯过来蒙到了自己身上,然后就呈大字型躺了下来,一副要霸占整张床的架势。
陆行深双手抱胸,慵懒的站在床边看着,半晌,才似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真没交过几个女朋友,用心的都没有过,你能不能信我一回?”
傅烟从被子里发出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却勾得人心里痒痒的:“我不想听,赶紧滚回你的单人沙发上去。”
陆行深爬上床,伸手去拽蒙在她身上的被子,却被女孩一脚踹到了地上。
房间里发出男人掉下床的巨大声响,可男人却一声没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安静的有些诡异。
傅烟屏息听了两秒,还是什么都没听到,脑海里顿时闪过无数可能性,甚至有那么一秒钟觉得他会不会因为感冒虚弱,而被自己踢昏了过去了?
最后还是没敌过心里的好奇,掀开被子看了过去。
男人正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浴衣的前襟敞开了大半,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男人结实的胸膛和肌肉线条。
都说女色勾人,但有的男色,比女色还要勾人。
傅烟怕他耍花样,挪到床边,先是用脚踢了踢他:“喂,陆行深,喂……”
男人毫无反应,躺地的姿势和闭眼的样子像是真的昏过去了一样,她不禁开始怀疑刚刚的那一脚,是不是真的太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