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放在腿上的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最后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我……我得回医院。”
——这层窗户纸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捅破了。
新鲜的烟草味道灌进由鼻腔灌进肺腑,他眯起眸子,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出了事情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这一秒钟,江晚的心里只冒出一个想法——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江晚慢慢收拢五指,指甲深陷进掌心,一阵钻心的疼。
她没回答,傅辞遇接着又问了一句:“怕你外公外婆看到我?还是单纯的不想告诉我?”
江晚依然沉默,可这种时候的沉默,往往和默认没有什么区别。
傅辞遇不喜欢被动,凡事都喜欢掌握主动权:“觉得他们会反对?”
事已至此,江晚觉得有些话需要说明白:“我……我只是不想你为难……”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嗯?你告诉我?”
男人的话有些咄咄逼人,直接戳到了她的心坎上,她抬起头,迎视他的眸光:“你非要这么解读我吗?”
傅辞遇伸手弹了弹两指间过长的烟灰:“不然你告诉我一个正确的解读方式?”
“你……”江晚顿时红了眼眶,“你在心里已经给我判了死刑,又何必再问?”
傅辞遇:“晚晚,讲点道理,到底是谁在心里把谁判了死刑?”
江晚:“…………”
他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宣布道:“等毕业典礼过后,你宿舍里的东西,我会找人直接搬到我的别墅里,以后你和孩子跟我住在一起。”
江晚:“我……我还没有想好。”
“没事儿,你可以搬过去慢慢想。”
江晚的心顿时更乱了:“凭什么?”
傅辞遇大言不惭的回答:“你既然选了老男人,就应该知道,老男人霸道古板又管得严,还喜欢教训人。”
江晚愣了两秒钟,懒得再跟他吵,
傅辞遇也没再说话,车子里一时静默不已。
这是她和傅辞遇第一次吵架,也是第一次争执,说实话,她有些不习惯,可能是他平时对她温文尔雅惯了,很多的时候,会让她觉得他是个没有脾气的人,更没有老男人无趣古板的毛病。
可这一秒钟,她真切的体会到了两人之间的差别。
江晚的脸都差点贴在窗玻璃上了,显然听不进去他说的话,傅辞遇倒是不在意,低头又点了一支烟:“打算一直不理我?”
江晚继续沉默,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过点。
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堵得一塌糊涂的路面开始畅通起来,傅辞遇重新启动车子,踩下油门时,又转头对她说了一句:“别试图耍小孩子脾气蒙混过关,相信我,老男人管起人来会很可怕。”
江晚看了他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继续采用不理不睬的冷战战术。
傅辞遇微微勾唇,随后稳稳的朝前行驶,似乎并不打算计较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