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脚不便,他在床上行了个礼,便不再说话。
定北王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的昱儿,六岁随他一起去边疆,十岁领兵击退突厥部落的偷袭,十六岁斩杀突厥王,突厥部落从此臣服,北部边疆从此稳定,人民安居乐业,十八岁南下,平定南疆叛乱……
他的目光从来都是坚定的,何曾这样迷茫过,连他进来也没有发现。
“还没消息?”
在心里叹了口气,小丫头怎这么命途多舛,小时候被拐走,好不容易找到亲生父母,又遭逢绑架。
“嗯。”
子昱点头,面上染上几分愁绪,“父王,你说,她会不会出事了?”
定北王一愣,除了夫人去世那次,他从未见儿子这般脆弱过。
坐近一点,拍拍他的肩膀,“不会,子歌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况且,只要绑架她的人有利可图,便不会对她怎样。”
听到父王的话,子昱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他就是憋了许久,想找个机会发泄一下。
“好好养伤,养好伤才能找人。”
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念了声傻孩子。
“父王,你不必担心,我的伤没有大碍,好好修养,很快便好。”
皇宫,关雎宫。
娴贵妃正襟危坐,目光落在殿内的男人身上。
“你是说,尊主知道墨子歌的身份了?”
手紧紧地蜷握着,长长的指甲嵌入肉里也没有感觉到。
男人面无表情地开口,“是的,尊主已知,你知情不报的事,尊主也知道了。”
“尊主怎么说?”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尊主说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将功补过,请求尊主饶恕。”
终究是曾经一起共事的人,他也不忍心看到她下场凄惨。
“我明白了。”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有些惨白,嘴唇颤了颤,“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明明已经找到了人,却为何不尽快禀报尊主,还要赶尽杀绝,坏尊主的大事?”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自从来到京城,”
“是我错了。”
不知用了多大的努力才稳住身子,不至于瘫落。
原来自己在尊主的眼里,不过是
子歌的眉头皱了皱,他今天的情绪真的不对劲,为白馨月的死难过?
也不太像啊,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一直闷头往前走,一句话也不说,子歌用力甩开他的手。
“到底怎么了?”
她盯着子昱的眼睛,等着他的答案。
“白馨月还有用。”
子昱咬牙切齿地开口,可是她却死了,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子歌沉默了,所以他是为此心情不好?
就听他继续道,“许多线索都指向她,她跟那个想要杀你的人有极大的联系。”
眼看就要剥开云层了,最关键的证人却死了,线索也就此中断。
原来,他是为了自己啊。
子歌感动的同时,忍不住暗暗鄙弃自己,方才竟然以为他……
“没关系,线索断了还可以继续查嘛,再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