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对面的人看到了眼里。

“瞧见了，望月楼楼主果然和她有勾结啊，还有那个眉蛾姑娘，之前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模样来演戏，倒还演得挺像，可惜还不是被看穿了。”她有些沾沾自喜的道，“若是有人揭穿了沐雪晴就是幽梦楼楼主的这件事情，那想必会很好玩儿吧？”

可惜她的话并没有任何人附和，一时间不免有几分尴尬。

女子透过窗户看向沐雪晴所在的房间，若有所思。

另一边的房间之中，沐雪晴推开窗户，望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微微挑眉。

“虽然有不少人都已经中毒，但也还有很多人挺正常的。”

旁边另外一扇靠着江水的窗户也被推开，沐雪晴靠在窗边看着风景，满脸的心旷神怡，她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美景。

祁王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些中毒的人，还不是她下的毒。

而她的人在下毒的时候也特意挑选了不少目标的。

想了想，他沉声道：“沐姑娘，我有一事不知你能否解答一二？”

沐雪晴回头看了一眼祁王，微微一笑：“殿下请说？”

祁王看着沐雪晴，似乎有几分尴尬：“关于婉儿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了？”

沐雪晴眨了眨眼睛，满不在乎的道：“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殿下忽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想表达些什么吗？”

沉默片刻，祁王轻咳一声，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又是如何想的？”

“如何想的？”沐雪晴双手环胸，看着外面的江水，轻声道：“陆姑娘是喜欢瑾玄，但瑾玄并不喜欢她。况且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好争论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陆姑娘她已经选择了自己要走的那条路。”

祁王皱了皱眉，有些沉默。

“陆灵婉选择了一条为陆家人带来的荣耀的路，虽然这条路很可能最终是会孤注一掷，但……”沐雪晴说道，“她既然选择了给陆家带去荣耀，便必然是知道了最后的结果，不成功便成仁。如此孤注一掷，就算最后结果可能不如人意，但她也算努力过了，不会辜负陆家人的期待。而陆家将所有的希望都赌在了殿下的身上，殿下若是成功，那么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若殿下没有成功，那这一切都只能是付诸东流，至于我……虽然我并不觉得她这样的选择是最好的，但是我尊重甚至敬佩她这样的选择，如此魄力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你也是。”

“你与她……”祁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沐雪晴莞尔一笑：“是。在前往边境那一路我都与她作伴，相处时间虽然不多，但已经足够我了解她了，她的心思单纯的一眼就可以被人看穿，我也问过她，而她说这是她的责任，是她身为陆家人的责任，她父母的养育之恩不能辜负，殿下该明白她心中所想吧？”

祁王抿了抿唇，陆灵婉的想法他当然是知道的，而她那埋藏在心底的心思估计也少有人知，可要说她单纯，却也未必。她也还是有自己的私心，可是这一点私心在所谓的大局面前却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有些时候他倒希望她的私心能够多一些，多为自己想一想。

如果当初瑾玄喜欢的是她，那是不是就皆大欢喜了？

看着祁王变幻莫测的表情，沐雪晴说道：“殿下此时心中是否在想，若是瑾玄喜欢的也是陆姑娘，这就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对吧？刚才我还说殿下该明白陆灵婉心中的想法，可现在一看，我觉得你并不了解她，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你以为的了解只是你心中以为的想法罢了，并非她真正的想法。”

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