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匀霁长着一张不近人情的面庞,靠近他就相当于靠近一块冰冷的石头,冷冰的声音极像冬季刮来的冷风。
钱泠音见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索性将两个药瓶塞到他的手心里,用命令的语气说:“我爹钱太医从小教我知恩图报,这个你不收也得收!”
她的指尖触到邹匀霁的手心里,连带着两瓶伤药冰滑的感觉让邹匀霁心一惊。
毛贼试图从地上爬起,冯奕卿毫不留情对着毛贼的五指上踩去:“我已经派小厮去叫官府了,想动的话等官府来了再动。”
由于心里憋着一股气,冯奕卿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如此的不屑,像是在故意发怒。
待人走后,冯奕卿恢复了往常的放荡不羁,忍不住啧啧称奇:“没想到你邹公子名声威震八方,连个不懂事的小丫头都知道你爹是谁!诶?这次算我赢吗?”
邹匀霁眸光晶亮,悠然嘴角上扬,点了头。
钱府,钱泠音穿着一身普通的布衣,清闲自在的站着,眼神却有些别扭。
“泠音,你回去!”钱沥忠冷眼相待:“泠然,你瞧瞧你这做的什么事!不仅钱袋子被抢了,还和邹太傅那边的人搭上关系!”
“我……”钱泠然哽咽声断断续续传来,冷静了下才道:“对不起我该死!”
邹太傅和钱沥忠一直是政敌,不仅在朝堂上争论个输赢,还连平常都看不惯对方,恨不得把对方踩进泥土里。
“爹,可如今是别人帮了我们,你怎么能是非不分了?”钱泠音跳出来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