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安家,一片死寂,鸦雀无声。
闵韵兰目不转睛的在大街上走着,胳膊向后一甩,手里的刀直直的的插在了县衙那两个字的中间。
琼桦看到闵韵兰时,闵韵兰的湛蓝色衣装已被血染成了黑色。
琼桦什么都没问,爬下了马,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了闵韵兰。
“这仇,我报了。”
闵韵兰抬头对着琼桦说了一句,这才接过她手中的衣服。
将那件白衫朝着天空一扔,闵韵兰一手扯在自己的腰间,脚尖一转。
一件衣服扔起,一件衣服落下。
在这一起一伏中,闵韵兰将衣服流利的换下。
一手抱住琼桦的腰,闵韵兰带着她飞身上马,朝着清城而去。
曈城的城门还未开,闵韵兰便自行打开了城门,管他是谁在阻拦,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宗世茂在路上一路疾驰,不分昼夜的赶着路。
邵极在身后跟着他,建议他先休息一帆,可是宗世茂都充耳不闻,寻着近路在不慢悠悠的找了。
齐王,就连宗世茂这个皇帝,在看完了清风寨里搜出来的信封后,都不敢在百分之百的相信了。
路过两城,宗世茂都会去换一匹马,然后继续。
暗卫换了一波又一波,时时刻刻在路中给宗世茂开平了道路,保护着他的安全。
闵韵兰带着琼桦,在路上慢悠悠的行着,过两日便是齐王的寿辰。
出了曈城后,闵韵兰倒是不急不燥了,反而急也没用。
闵韵兰与琼桦共乘一匹坐骑,琼桦在前,闵韵兰在后。
踏雪稳稳的走着,似乎是与她的主子一样的心平气和。
若是不知道的人看了,真的会觉得闵韵兰与琼桦挺郎才女貌的。
可是只有琼桦自己知道,主仆有别,闵韵兰能够将她救出青楼,她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闵韵兰这一路上都没有告诉琼桦她究竟做了什么,为何那件衣服上会有那么多的血。
琼桦也一直不敢去问。
自闵韵兰和琼桦离去后,曈城里炸开了锅。
衙役去衙门报到便看到了安永乾的尸身挂在衙门的大门上,整个安家在一夜过后彻底被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