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知道,他的预感是真,可眼前人却不是助他成事的。
室内烛火一阵摇曳,何巳叹了口气,最终应了南门煜。
只是在南门煜看不见的地方,眼里极快的划过一抹精光,在暖黄的烛火下泛着冷意。
“殿下,福临宫的探子来报,豫王与兵部尚书此时前来面圣。”
一黑衣侍卫从殿外匆匆进来。
南门煜狭长的眉头瞬间便拧了起来。
“不是说他中毒颇深,身体有恙吗,怎么……”
南门煜将头转向了何巳。
“殿下莫急,那日老夫为豫王把脉,他确实伤的极重,如今这般恐是强撑,当务之急当是弄清楚豫王去福临宫所谓何事。”
何巳面色平和的说道,南门煜眉头拧的更深,转向一旁前来禀报的侍卫。
何巳面具下黑沉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算计,他附身南门煜耳边低语了几句。
南门煜眼神一亮,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
“先生果然高明,就按先生说的办,本宫现在就去福临宫。”
南门煜狭长的眸里跃跃欲试,他整了整衣衫,预备离开玄龙殿。
“殿下,老夫还有一事。”
何巳沉着声开口。
“说。”
“如今女将军尚在地牢里关押着,她可是殿下将来对付豫王的关键棋子,老夫见她上次被箭伤的不轻,殿下可否准许老夫去地牢一趟,一来为她瞧瞧身子,二来且看看她身上可还有我们需要的消息。”
何巳说的坦荡大方,南门煜不疑有他,命人将出入地牢的令牌取来交给了他。
而后带着侍卫去了福临宫。
幽暗寒凉的地牢里,闵韵兰泰然的坐在墙角的枯草堆上,闭目养神。
面容清丽,带着几丝病态的苍白,墨黑秀婷的眉尾处凝着些浅淡的孤傲与生人勿进的冷意。
面上却沉静从容。
空旷寂静的地牢里想起了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闵韵兰听见那脚步声最后停在了自己所在牢房的门外。
她以为是南门煜又来了,嘴角攀上一缕嘲讽,连眼睛都未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