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只剩下顾樾捷与林玉宁两人,林玉宁瞧顾樾捷脸色不好,忙讨巧的抓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
“将军哥哥生气了吗,玉宁再也不看那白衣哥哥的脸了可好,玉宁以后只嫁给将军哥哥一个人。”
顾樾捷身子狠狠一僵,手臂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他猛的甩开了林玉宁的手。
俊朗的脸上是闪过一抹惶然。
林玉宁愣怔的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清透的眼里划过浓烈的难过。
她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将军哥哥不要玉宁了是不是,将军哥哥不喜欢玉宁了是不是。”
听见林玉宁的哭声,顾樾捷惊而回神,看向林玉宁眼里的两汪泪。
他浅叹一声,将她抱进了怀里。
她又能知道什么呢,不过都是他一个人的事罢了。
“等边关战事了却,我们就回京完婚。”
林玉宁将头往顾樾捷怀里埋了埋,伸手圈住了他的腰,止了哭泣,笑了起来,欢快的说了一个好字。
大祭司拽着闵韵兰一路行到了院外的偏僻处才将她放开。
闵韵兰揉了揉被他握的生疼的手腕,这还是第一次,大祭司对她的动作这般粗鲁。
“怎么了。”
“他刚叫你什么,萧冉?你若真是萧家人,不应该唤做萧篱吗。”
大祭司说的有些急,那双向来波澜无惊的眼里也带上了几分冷厉。
“呵呵,怎么,我若不是萧篱,你要如何,杀了我吗。”
闵韵兰的周身忽然冷了下去,整个人淡漠又疏离,后退了几步。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
大祭司看了一眼闵韵兰发红的手腕,眼中闪过一抹自责,而后轻轻执起了闵韵兰的手,轻柔的替她揉了起来。
闵韵兰抽回了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是真的对眼前的男子生不出气来。
“我只说一遍,你听好,萧篱、萧冉都是我。”
淡然开口,闵韵兰转身离开了后院。
她用的萧篱的身子,装着萧冉的灵魂,况且,她与萧篱本就还有其他的关系。
第二日,信使又送来了一封来自京中的信,宗世茂发来的信。
信上说是来日西越发兵,顾樾捷需先去与其和谈一番,和谈不了,再做应战之打算,只字不提率兵亲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