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冉有关系的人不多,后来又因着摘星楼密道一事,我便怀疑那个神秘的少年管郎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人。”
“那最后殿下是如何确定管郎的身份的。”
南珂面上好奇,侧着身子。
“管郎的身世不难查,他从小生活在市井,稍大一点养父母双亡后他靠私刻印章赚钱,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是十四年前来的京城,且他偏偏是个刻章的,听闻当年的江北王,会一门手艺,是父皇都不会的,火刻隐字之术,又听闻那江北王雕刻之术极好,若我记得不错,管郎曾经为父皇捏过一次泥人,传闻捏的极好。”
南门煜信誓旦旦,神情倨傲,显然对自己的判定很是满意。
“所以你将这江北王遗孤找出来是准备杀掉吗。”
南珂听的心惊胆战,强稳住心神,问的不动声色。
“既然是逆贼遗孤,自然要杀掉以绝后患。”
南珂没有再说话,伏在南门煜胸口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最后缓缓归于平静。
她淡淡的应了一声,似乎对江北王遗孤失了兴趣,任由南门煜抱着她将下巴支在她的头顶,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肚子。
眼神逐渐变得深沉冷漠。
“如今天地之大,我只剩下你与腹中的孩儿了。”
她欠管郎的早已还清了。
南珂握住南门煜的手,触摸着他掌心里的纹路和温度,呢喃着开口。
南门煜觉得今天的南珂与往日有些不同,不哭也不闹,十分的乖巧,不再劝他放手,也不再说那些让他不悦的话。
“你我从来都是相依为命。”
他吻了吻她精致的耳垂,将她拥的更紧了些。
第二日,一道圣旨下到了沐春殿。
圣旨上说,皇上自知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唯恐时日不对,待他宾天后,柔妃作为他最喜爱的妃子需陪葬皇陵。
这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事,皇帝宾天,妃子陪葬,本就有违人道。
圣旨一下,整个后宫妃嫔开始惶惶,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柔妃。
沐春殿里,柔妃接过圣旨,在那宣旨的太监出门的一瞬间身子一软便跌到了地上,神色木然,像是失了魂魄。
一旁伺候的贴身宫婢见状取了令牌拔腿便往殿外跑。
不多时,宗世茂白着脸拧着浓眉匆匆进宫。
宗世茂到沐春殿时,柔妃已经被宫婢扶到了塌上,柔美温和的脸上依旧一片木讷,连宗世茂进门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