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回了一句,似乎并不惊讶。
闵韵兰见他如此,便也安心。
脚步声愈发进了,宗世茂皱了皱眉。
“阿冉,我现在尚不能救你出去,不过你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平安离开此处。”
在闵韵兰额头落下一吻,宗世茂起身。
而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交到了闵韵兰的手中。
是治疗她肩上箭伤极好的外伤药,嘱咐她一定要记得上药。
“你且放心,即便是我伤了肩膀,这天牢里也不见得有人能伤的了我,反倒是你,别……。”
闵韵兰摸了摸腰间,软鞭还在,袖里的藏得极深的袖箭也还在。
抬眼看向宗世茂深沉如海的眼睛时却有些担忧。
“你且信我。”
他的眼里滑过一抹流光,眸子继续深沉了下去,眉间拧着些固执。
鸟叫声又响了起来。
宗世茂抬步往外走,在走到门口时不知想到了身子,忽然僵住了身子。
而后转过身子,适才还柔和的脸色沉了几分,半晌不说话,那股子别扭劲儿又上来了。
似乎有些难堪,沉吟了半晌,宗世茂才缓缓开口:
“那个穿着白衣的大祭司是谁,你与他是何关系。”
地牢内烛火一阵摇曳,等了半晌,宗世茂也未听见闵韵兰答话。
他不悦的看过去,才发现她已经靠着墙睡着了,眉眼间一片疲惫的柔色。
一愣,宗世茂顿时觉得自己煞是狼狈,他堂堂豫王何时做过争风吃醋之事。
轻叹一声,他脱下外袍,折回到闵韵兰身边,将袍子轻轻覆到她身上,而后迅速离开了牢房。
南门煜告诉她宗世茂若是想要救她,只有两个法子。
一个是劫天牢。
另一个就是赢了他南门煜,杀了他父皇,在他父皇给自己定罪之前。
坐上东越国的皇位。
否则一切将毫无转机。
南门煜说罢神色悠然的准备离开天牢,临走说给她几日时间思考思考。
要不要向宗世茂求救。
若是愿意,他倒是可以做个好心人帮他传个信给宗世茂,或者吩咐天牢守卫松懈一点。
让宗世茂有机会可以进来。
闵韵兰睨了宗世茂一眼,冷笑一声,开口道:
“太子大可以将我押至皇上跟前,我自会如实招供,我不是从你玄龙殿出去的吗,你认为那时皇上会觉得谁是我的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