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心悦他。”
大祭司牵着闵韵兰的手往楼梯上走去,步履沉稳,一袭白衣在夕阳的余辉里出尘清朗。
“不对,我们两情相悦。”
大祭司的步子顿了一顿,而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笑意。
“好个洒脱的丫头。”
盘旋的楼梯走到了尽头,是宫殿的顶端。
天地忽然开阔了起来,黄沙千里,残阳如血,火烧云幕天席地的朝极远的天地相接处铺展开去。
城下的百姓聚集之地,有丝丝袅袅的炊烟升起,叫卖声与百姓的笑闹声隐约传来。
伴着眼前的莽莽黄沙,烈火残阳,凄清里夹杂着浓烈的烟火气息。
闵韵兰恍然觉得自己好似到了一处。
看着眼前的光景,连人也开阔了起来。
“如何。”
大祭司斜靠在一处柱子旁,整个人笼罩在残阳的余韵里,清雅里透着惑人的懒散之态,眼神深邃异常。
虽然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脸,闵韵兰却知道此时他的表情一定如如他的人一般慵懒淡然。
“极好。”
她答了一声,一个翻身坐在了高台边缘,两脚垂空,胳膊支着身侧的边沿。
“小心些,别掉下去了。”
大祭司在她身后带着几分无奈的开口。
“这般美好的夕阳,真是舍不得一个人来瞧。”
闵韵兰喃喃自语,暖黄的光自她头顶射下,将她清瘦挺拔的脊背晕染的极其柔和。
小迟在离她不远处的天空盘旋飞翔,很是欢快。
“真的不留下吗。”
大祭司看着高台边缘的少女,眼中的复杂一寸寸加深。
“为何执意要我留下,我们不过萍水相逢,若你当真与萧家有关,也该知道我早已叛出萧家。”
闵韵兰没有回头,背影挺拔的像一颗孤竹。
“为何叛出萧家?”
他好似十分惊讶,向来平稳的语调都高了几分。
他的反应却让闵韵兰更加疑惑,若他认识自己,怎么可能不知她的过往。
“我久居沙漠之地,向来不问世事。”
他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开口解释。
“许是与萧家无缘薄。”
闵韵兰语气极淡,波澜不惊,她身后的大祭司轻轻嗯了一声,带着些许满意。
闵韵兰再次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