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似叹似惧。
忘尘宫被大火付之一炬,不能住人,皇帝命人为何巳又寻了一处住处,御花园的北边。
大多为无人居住荒芜许久的冷宫之地,因实在无空着的宫殿,何巳又说那处僻静,方便自己研习医礼。
因此皇上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就在宗世茂等着闵韵兰回京的消息时,平州又传回了消息。
东越一小股士兵越过平州潜入了西越的边境城池,烧杀抢掠,惊扰了当地的百姓。
西越皇帝大怒,命令太子领兵发往边关。
意思是东西越的战争已经一触即发。
夜痕将消息禀告给宗世茂之时他正手持鱼食,喂着荷塘里的锦鲤,闻言停下了动作,眉头缓缓蹙起。
“王爷,您看此事可有蹊跷。”
“顾樾捷向来治兵极严,定不会放任自己的部下对百姓胡作非为。”
“王爷的意思是,此事非是我东越士兵所为。”
“哼,怕是西越等不及了,自己演了一出好戏给两国百姓看。”
宗世茂将鱼食尽数投进了池里,一池锦鲤簇拥而上。
“那现在我们要如何做。”
“不必管,既然脏水已经泼到了东越头上,怕是也洗不掉了,齐南风要出兵就让他尽管出兵,通知顾樾捷,若齐氏带兵到了边境,你让他派人去和谈一次,若改变不了齐氏的想法,那就直接发兵。”
“齐氏早已打定了注意挑起战争,又怎会和谈。”
夜痕有些不解,宗世茂为何要多此一举。
“西越会演戏做样子,东越自然也要做做样子给百姓看。”
夜痕得了解释之后,立即派人去给顾樾捷回信。
几日后,一只白鸽落到了豫王府的后院里。
冷峻里透着清秀的小字。
“一日后黄昏,洨河边见,萧冉。”
接到信的宗世茂将那张纸反反复复的看,确定了那就是闵韵兰的字迹后,恍然大喜。
半载了,夜痕第一次在宗世茂的脸上看到那般高兴的神情。
那夜宗世茂房里的灯亮到了天明。
第二日午后,天下起了小雨,到了黄昏时分还不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