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着!”宗世茂连头都没有回,抛下了一句话,便直接消失在了拐角处。
皈依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然后扯了扯岿然:“岿然,你说我们是不是不受宠了,大人这些天每次出门,怎么都不带上我们?”
岿然看了一眼皈依,没有说话,笑话,当谁都像你皈依那么闲,每日都有空去满府的疯玩,他的事情可是很多的,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查呢!
皈依看着丢下自己也离开的岿然,摸了摸鼻子,看来好像是自己不受宠了。
算了,想什么呢!该到了去玩的时间了。
宗世茂独自一人站在了大皇子府的墙头之上,这还没进去,便就感觉到了整个府上的萧条的气息。
如今的大皇子府不是以前的太子府,这是个被废了的太子,还能期望这里能有多热闹。
下人们如今做事也是马马虎虎地糊弄过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们也是知道如今的主子翻身的机会恐怕不多了,便直接卸了好好照顾的心思,反正也没有人会怪罪下来。
宗世茂漫步在空无一人的廊上,脸色越来越冷。
“宗尚书”家兴的眼睛底下已经是乌青一片。
家兴虽然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了,但还是在给宗世茂开门的同时,说了句话:“希望宗大人劝着一点大皇子,奴才实在是担心大皇子。”
宗世茂点头,便踏进了房内。
屋里没有电灯,皆是黑漆漆的一片。
房中的所有桌椅都被搬了出去,任何的摆设都没有,除了一张床,便空空荡荡的。
家兴担心司马嶺用房中的东西自残,便直接将所有的东西搬了出去。
宗世茂走到了唯一会有人在的床边,看到的便是司马嶺瘦弱的身子和凹陷下去的眼睛,那眼睛睁开着没有焦距地盯着上头。
宗世茂皱眉:“太子。”
司马嶺将眼睛机械一般地转向了宗世茂,然后眨了一下,仿佛是没有认出来这个人是谁。
两人之间出奇地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