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浑身一颤,扯着嘴角僵笑起来:“陆爷说什么呢,您是不是喝多认错人了?什么姨母,什么精神病院,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陆绅还想说,友人一把抓住他手腕,冲罗德一笑后又瞬间收起笑容冷脸看着陆绅:“你还说你没醉?一整瓶酒都被你喝光了,你现在不想放个水?走走走,我带你放水去!”
友人拖拉硬拽地把陆绅拉去了男厕所。
陆绅手撑着小便池上面的墙砖上,目光冰凉,有种要把他摁进小便池的既视感。
“哥,我的哥诶!你认出人家了也不能上去就开瓢啊,现在人家肯定心怀戒备,说不定回去后连遗书都准备好,就等着出事后把你也拖下水,你喝醉酒和清醒完全是两个人啊!”友人两手叉腰一脸无奈,“这下好了,你想帮陆软弄他,估计也弄不成了,合着到最后还是你受气啊!”
陆绅冷嗤道:“我要是想弄他,有的是办法。”
“是是是,有的是办法。”友人敷衍附和,“那你放不放水?不放水咱们回去了,万一那人怀恨在心带人堵我们怎么办?人家人多势众,我们势单力薄……下回出来能不能带几个保镖啊?”
陆绅没应答。
翌日,陆绅醒来的时候,腿上架着条腿,他面无表情地侧头看了眼,然后抬起另外一只脚,把睡在身旁的人踹下床。
咚的一声,滋味酸爽。
“陆绅你大——”对上没什么情绪起伏的一双眼睛,友人默默吞下了后面的话,讪笑道:“早上好,饿了吗?想吃什么?”
“几点了?”
“我看看……上午九点,还早还早,能赶个早餐。”
结果话没说完,陆绅突然拿起地上的外套疾步离开。
“去哪儿啊?”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