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天很黑,乌云在头顶聚集,看着就像是要下暴雨的节奏。
陆绅站在屋檐下看了会儿,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一个赌徒该具备的最基础条件就是耐心,不管是人生还是事业,每一次都是一场新开的赌局,押对就赢,押错就输,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接下来的局势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
从和陆俊彦失去联系后,步宁已经做好很长一段时间联系不上他的心理准备,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她发过去的信息永远石沉大海,她得不到回应,就像一个女人还在奢求挽回一个出轨男人的心一样。
说实话,这种感觉并不好。
就像失足落水的人掉进河里抓住了一条绳子,可没人知道这条绳子的另一端拴着什么,也许她能上岸,也许她只能在河里随波逐流。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
步宁去把及腰的长发剪短了,只留到锁骨处,发尾稍稍烫了下。
施洛跟着江立诚跑了很多城市终于有休息时间了,约步宁出来吃个饭,就看到完全变了样的闺蜜,惊吓得没经过脑子张口就问:“你离婚啦?”
步宁差点把包砸在施洛脸上,没好气道:“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
“那你好好的怎么把头发剪了……”施洛小声嘟哝着,不都说女人剪头发就是把过去的恋情一并给剪了吗,也不能怪她胡思乱想啊。
“就是嫌打理起来麻烦。”步宁还不太适应短发,抬手抓了抓,“江立诚怎么样?”
施洛竖起大拇指,一脸骄傲:“我哥哥当然是好啊!基本上是被当成海阳一哥捧的,所以我跟着哥哥碾转了好几个城市参加活动,累死了都。”
但即使是累看着哥哥越来越好施洛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每次下意识开口说“哥哥”的时候都会遭到江立诚警告的一眼,然后说“别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