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你有钱吗？”步宁忍不住问道。

一个吃饭住的地方都成问题的人，坐公交车的两块钱都没有吧？

“走着去，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出资给我买几瓶水和几包饼干，我留着路上吃。”

老奶奶说的很认真，好像真的决定步宁去看看她那早就已经入土为安的老伴儿。

“别闹了奶奶。”步宁有气无力道：“就算我给你买水买饼干，那万一你路上出个事，警察调查你的人际关系，然后调查到我身上了怎么办？我已经很烦了，你别再给我添麻烦了好吗？”

“你有什么可烦的？”老奶奶喝了口面汤就结束了这顿晚饭，双手捧着肚子看向步宁，“你不是说你有老公吗？难道你老公出轨了所以你烦？这有什么，男人出轨就跟他离婚！不是我夸你啊，你长得那么漂亮，条件好，不怕找不到对象。”

“我老公没出轨……”步宁转回去，边撕开饭团外面那层塑料纸边说：“我老公对我挺好的，真的挺好的，没撒谎，就是他妈不怎么样，自古以来婆媳就是个世纪难题，从来没有解决过，他妈不愿意接纳我，我也不愿意妥协，那这样一来夹在中间难做人的不就是我老公了吗？”

步宁叹了口气，问老奶奶：“问你个经典又狗血的问题：假如你老伴儿还活着，他和你儿子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老奶奶：“……”

老奶奶冷笑一声：“我救他们干嘛？我看着他们死！一个早早地离开我自己逍遥快活去了，另一个不孝顺伙同儿媳妇一起欺负我，我救他们？救什么？我没找个竿子戳着他们脑袋下去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