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雷老四很是不耐烦的看着江诚:“敲敲敲,敲得破烦,你到底要干啥子嘛!”
“壮士且莫慌关门的,听在下把话说完。在下江诚是晚歌的弟弟,原来这间宅子是我姐姐所有。今日家中。出了事,特意来寻姐姐,姐夫帮忙的。壮士若知道她们去处,还请告知。”生怕雷老四把门儿给关上了,江诚噼里啪啦气儿都不带喘一下的把话说完。
不过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还可以的卖弄让雷老四这个粗人听得头都大了,他向来就不喜欢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你还不如直接跟他明说了还好一些。那个什么在下的直听得他心烦得很,但是吧听到他说是晚歌的弟弟,他就只能把火给憋住。
才到的他并不知道晚歌跟江家已经是断绝了关系,也不知道双方那是水深火热,谁也不见谁。甚至于他们后边儿落难还都是因为这些人的,要是知道他肯定二话不说把人揍一顿,然后当着面儿把门关上的。这种人,还有脸上门儿来求助,不打死那都是仁慈的了。
可惜他并不知道,甚至于心头还想着把他们弟给打了,回头人要是向宋氿告状,自己的珠子是不是又要加一倍了?顿时雷老四的脸拉得老长,黑得不得了。其模样看得江诚是心惊担颤,忐忑不安的。甚至于在心里想是不是他们都搬走了,这人看着这么凶狠的,要是把人给惹怒了
这一刻江诚是无比的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敲门儿的,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再打听仔细一点儿的。总而言之他已经做好了拔腿就跑的准备,然而就在这时雷老四让他在门口等着,他进去问问的。
说罢人又是砰的一声把门儿给关上了。
他还不傻,他又不认识晚歌的弟弟,谁知道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先去问问都,要是没得差反正都已经得罪了,怕什么。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去找了宋氿,将门口人的事儿告诉他。
本来他以为宋氿会赶紧过去的,没想到人竟然很是冷淡的应了一声嗯,然后不急不缓的继续给盆儿里鱼麻料的。那样子就好像外头人的死活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一般,顿时雷老四明白了。
人可能说的是真的,但这关系吧还有待商榷。顿时他郁闷得不行,早知道是这个样子他搭理个啥的,给自己整不痛快。
“你的珠子串完了?”宋氿偏头看着还不走的雷老四,那架势似乎是要给他加量一般。雷老四顿时一下,说了一句他该回去了,转身就溜了。
他是大老粗,但不是大傻子。这种事儿他怎么不跑快点儿的。
就这般门外头还眼巴巴等着的江诚就这样被他们齐齐的忽视掉了,人在外头等啊等,等啊等久久的不见人来开门的,再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他一边儿骂着他们绝情,一边儿寻了个避风的角落蹲着守着的。
他现在是不敢去敲门了,再者敲门也没什么用了。都说清楚了,人都没出来,再敲一次对方指不定也不会再理会了。
得亏今儿出了太阳,不然那风吹得还是有些寒凉。至少匆匆出门儿的江诚是受不住这么的吹一天,至于雷老四那种就另当别论了。
守株待兔有时候还是有用的,前提是你知道这确实是兔子的窝,不管它是在里头还是外头,反正总有出来回去的时候。只要你守着不离开的,就能够守到的。
这不,他受得快没有耐心的时候,远远看见跟杜春手挽手走过来的晚歌。那一瞬间他别提多高兴了,急忙的跑上去:“姐。”
跟杜春聊得起劲儿的晚歌突然被这一声姐给喊懵了一下,紧接着看着不知道从哪个旮沓里冒出来的江诚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别喊错人了,这声姐我可担不起,怕触霉头的。”
从小到大不管是江诚还是江清月没有哪一个喊过她一声姐的,这还是第一次听见,老实说那感觉挺稀奇挺别扭的,怎么听着都觉得浑身不得劲儿不舒服的。
“姐,瞧你说的什么话。你本就是我姐,你若是担不起谁还能够担得起的。”
“得了吧江诚,别再这儿装的,大家又不是才认识一天两天的,你什么样人江家什么样人我会不清楚?别整这些虚的,没用。”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在江家待了那么十几年二十年的,谁还不了解谁的啊,来这一套,有意思吗?
说完晚歌跟杜春使了个眼色,两人就要绕过江诚的。
好不容易才守到,江诚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他们过去:“姐。”江诚伸手拦住晚歌:“姐,我们可以不谈,不说,不管不问,但爹呢。那可是你亲爹,血浓于水的亲爹。”
晚歌听了总觉得这话有些耳熟的,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顿时想起在哪儿听过的。当初江海病了,江清月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跑来找她,让她回去看看的。当时人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