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发生的事情冯春自然他可能告诉一个烟花柳巷的女子。
本来就挺霉的了,要是再不谨慎点儿,传了出去坏了事儿。那他就不是在家休息的事儿了,而是掉脑袋了。
不过就像嫣儿说的,有些话不说出来吧,憋在心里头没有个人倾诉的怪是难受的。但说了吧又不行,思来想去两杯酒下肚的冯春决定事儿可以说,但是得换一种方式说。如此嫣儿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也舒坦了。
是以冯春便隐了重要的,作故事将事儿跟嫣儿说了一遍,尤其是罗文杰,那才是让他心情阴郁的主要人物。
嫣儿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诉说人,听得很是认真,哪怕她听不明白。
“爷,小人得志就让他去,对于爷来说不见得是坏事儿,至多就是这段日子过得低迷一些而已。”嫣儿靠在冯春的怀里,捏着人的手让他想开一些。既然他都说这事儿不好办,难办的,不见得那个人就能够办好。到最后,肯定还是会请冯春回去的,让他啊别想那么多。休息的这些日子他就好好休息,放松放松的,
“爷每日帮人做事儿,一年到头钱没挣多少,还累得个半死,挨不少的责骂的。嫣儿心里可是心疼爷了。”说罢还使劲儿的往冯春怀里钻,矫揉造作的模样甚得冯春的心意。
他伸手刮了刮人鼻子,拦腰抱起嫣儿往里边儿床榻走去,直奔主题的,嫣儿在人怀里咯咯咯开心的笑个不停。
想要解千愁除了酒,还有的便是女人。
就像嫣儿提议说的那样,既然都让他休息了,他何不就好好休息过快乐日子的。反正已经有罗文杰顶上去,自己想再回去难。与其天天不快的,还不如就在这温香软,玉里快,活。冯春抱着滑不溜秋的人,自暴自弃的想着。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将事情搞砸了。且不只是一次。
董明带回去的虽说是尸体,但那是死士的尸体。众所周知,死士那都是稀罕物,培养一个死士那花费的除了银子,还有的便是时间,可以说是不容易的。
而现在地上就躺了三具。
李章站在两步远的位置,看着仵作察看。在那几具死士的尸体旁放着的是他们府衙人的尸体,多,是死士的三倍。且其他活着回来的人皆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势,就是董明也受了些伤。
可想而知,这些死士的厉害。
等到仵作将结果禀报给李章,随后又将几人衣服上发现的暗纹一并呈给李章看了后。人阴沉拉长了好几天的脸色终于和缓了不少,他伸手拍拍董明的肩膀欣慰一笑。
“这一次你们做得不错,虽说损失有些惨重,不过也算是把这个铜墙铁壁给撬开了一个口子。辛苦了。”
“能为大人分忧解难是属下的本分,谈不上辛苦。”董明面上如此说道,心里却是大松口气。
这一次他们损失了不少弟兄不说,还有好些人受了伤。把尸体带回来的时候他其实心里都没底的,怕什么发现也没有。事情一直没什么进展,牢房里唯一知道清楚事情的郑又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了,时间一步步逼近,而李章的脾性他也很清楚。
如果久久没有突破口,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损失人手。原来就是再如何的器重他,也必定会舍弃他。没有用的棋子,没有必要留在棋盘上占地方的。
他很庆幸,庆幸最后发现了东西。这一关,他算是过了。
事情有了转机,李章心情高兴。大手一挥,让他们受伤的人回去好生休养,待好了再回来的。
只要有底儿蛛丝马迹的,他都能够顺着那根线别下去的。他不信,查不到的。
寻到了想要的东西,去看守郑家那些人的人手也撤了一些回来。只留下小部分还守着,盯着的。其他的人则去查那死士身上的暗纹。
这边人手一撤,那边儿又加了人手。没两天儿的陆陆续续就有郑家人身亡的的。不是死于中毒,便是失足落水,要不就是家里莫名起火全家人命丧火海。
总而言之,短短三天的时间从牢房里出来的那些郑家的人除了老太太还有躲起来的郑丰,早早离开的郑裕丰其他的基本上都死了。
而这些谁做的,自然不言而喻。
宋氿他们听到这些的时候心情很沉重。
那些人跟这件事情根本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可偏偏就是被牵连,致命丧于此。就是襁褓里的婴儿,才出生几个月都没能逃过此命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听到这些难免是有些痛心。尤其晚歌临生也没多久的,有些情感免不了萌生而出,无意听到这些心里很是不舒服,就像是梗了点儿什么东西一般。
“你说为何有的人可以做到那么的狠,那么的绝情。”
宋氿摸摸她的手:“有善人就有恶人,世间百态而已。”并非什么太过稀奇的事。
晚歌叹口气,她让他们慢慢谈的,她去外边儿坐坐,晒晒太阳的。听这种听多了,她心里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