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作为郑最喜欢的儿子,郑丰可是备受照顾的一个,加上他脾气稍冲,在里头是没少吃亏的。反观郑裕丰,相对来说他还要好一些,只是到底也是个亲儿子,难免还是跑不掉一些。
从牢房里出来后,所有人站在牢房大门儿的门口心底一片茫然。在里头的时候就想着出来,可是真正的到出来的时候,他们又不知到底该去哪里。
郑家已经被抄家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充公,他们就算是出来也是无家可归的。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容芸到她有一处落脚的院子,若是不嫌弃,大家可以暂时住到她那儿去。
那别院儿是原来郑裕丰不愿意住在郑家特意买的,后来回了郑府后为了哄人高兴得,郑裕丰便将其转送给容芸。如今容芸站出来说这些都是郑裕丰给的,拿出来也没什么,便是还给人家而已
你说说,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说这些话应该是被得到感激的才对,奈何到了老太太这儿就有了问题。只闻她冷哼一声冷嘲热讽道:“不过是个低三下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我老太婆就是饿死,累死,渴死,无处可归也不去你那肮脏之地,你自个儿留着吧!”
话一出,容芸脸色当即难看拉长了下来。这算什么,好心没好报。
她还不曾说话的,就见老太婆转头和颜悦色的问江清月她家里人可来接她的?那意思很明显了,尽管老太太也不喜欢江清月的,但跟容芸比起来,怎么说江清月也是家世清白的人家,且其弟弟出息的,以后不定中个秀才,到时候他们东山再起也不是什么梦话。
你要问为什么郑丰的正妻老太太不问的,独独问江清月。那是因为在牢房里关一块儿时,老太太匿声指气,把那些个媳妇儿都给得罪完了。如今人家一出来就被自家人给接走,也就剩下个江清月还跟着他们的,不问她问谁去。
在牢里江清月没跟他们关在一起,对一些事情还不甚了解。见着往日高傲如公鸡的老太太突然和颜悦色的跟她说话,顿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之后紧随着而来的是一股得意。你也有今天。
她倪了一眼容芸说他们可能并不知道这些,估摸着不曾来。老太太坨屎不嫌弃的,她们可以坐辆马车一并回去。
见江清月如此上道,老太太顿时笑了说好,赞她是个懂事儿的媳妇儿。
江清月一听,顿时自告奋勇的去招了一辆马车来。车来后,江清月扶着老太太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上了去。老太太微不喜的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只伸手掀开了车帘,闻着外头的郑裕丰为什么还不上来的,难道还要跟着那个女人一起。老太天让他想清楚的,如今的他什么也没有,而容芸是从烟花之地出来的,看的图的是什么他该是很明白的。
郑裕丰眼底犹豫之色浮现,旁侧的容芸也不吭声,任由老太太在那里抹黑自己,静静的等着郑裕丰的抉择。
最后,一直手轻轻的拂开了她的手。郑裕丰语气很是平静的对她说:“如今我已一无所谓,我也不愿拖累你的,以后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他很轻很轻的拍了拍容芸的手,扶着他的娘亲上了马车。
容芸独自一人站在街上,看着那一辆满载人的马车似是耀武扬威的从自己的面前驶过。想着郑裕丰方才的话,她长叹一气。
也不知道该说郑裕丰傻还是什么,别人不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那个别院是当初他送给他的。偏生他一句没提,一句没说,只是让她照顾好自己。也许他是真的想着她的,只是这太傻了。
从一开始容芸跟着他便不是图那些东西,说来他会有现在的一番遭遇也是因为她一手促成,细算她是罪魁祸首。可是到最后,他如此落魄却还在维护她。
容芸望着驶远的马车,久久难回神的。
“嫂子。”忽的她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你说他是不是太傻了,都这般了却还惦记着一个身份轻贱的人。”容芸并没有回头,像是自问,又像是在问身后的人一般。
刚才的一幕晚歌都看见了,只是当时有郑家的人,还有江清月在,她们并不太方便过来的,是以只有等她们走了晚歌她们才下了马车走过来的。
老实说郑裕丰跟其他人比起来,确实是郑家的另类。至少从这儿来看,他也不算是一个多讨厌的人。
“正是命运可笑啊!”忽的容芸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晚歌听明白了其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