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两天,韩秋来到店里找容芸。晚歌当时正好在的,便告诉他,容芸已经离开了并不在这儿。他若是有什么想要说的,问的可以告诉她,代而转告。
“这是她的意思吗?”韩秋当即问道。
“说是也可以。”
韩秋闻言,眼中的最后一点希冀消散:“她就没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晚歌摇摇头,
容芸离开的时候除了让她们不要将那些事情告诉韩秋,其他的确实什么也没说。
“行吧,我明白了。”韩秋深吸口气呼出来,嘴角扯出一抹淡笑:“这些日子给你们添麻烦了,以后我不会再来找她了。”
“你们不会是同路人。”
一个老实巴交,耿直义气,一个满腹算计,心狠手辣,似乎成了两个极端。
韩秋听了笑了一声说同路不同路得看各自,只要想不同路也可以同路。
“算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嫂子我现走了,家里还有几个小的等着我回去。”说完韩秋便摆着手离开了。
晚歌叹了口气,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的门口来了两个衙役,一进来就问谁是宋氿。
“不知两位官爷找我夫婿何事?”
两个衙役上下看了晚歌一眼,随后很不客气的通知她说宋氿犯了法,逃服徭役。上头命令他们来抓人,并押送至昆山挖栈隧。
晚歌眉头一皱:“两位官爷是不是弄错了,当初我们交了十二两银子免了徭役名额的,不可能存在说什么逃服的。”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两人是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直接问晚歌宋氿人现在在何处,赶紧随她们走。不然就不要怪他们不客气了。
晚歌余光扫到外头逐渐聚拢的人群,压着心中不安浅笑着对两个衙役说:“这其中恐是有什么误会的,不如这样,两位官爷暂且先进来歇息坐会儿喝口茶的,我让店中伙计赶紧去将人叫回来。”说着晚歌赶紧对旁边的卢生使了个眼色。
卢生顿时会意,三两步上前笑着扶请着其中一人,让他们往上头去坐会儿,休息休息的。
两个人面露不耐之色,正待拒绝时,忽的感觉到手里多了点儿什么东西。顿时人反手将东西收起来,轻咳两声缓了脸色道:“你们人出去了,既是这样的,那我们二人便去上头等等。你赶紧的让伙计去将人给叫回来,莫耽误了时间,不然后果可不是你我能够承担的。”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叫人,这就去。两位官爷还请楼上稍等片刻的。”卢生笑着将两人带到了楼上,而钱翠赶紧准备了热茶和一些小点心端上去,让两人打发打发时间的。
等安抚住后,两人急匆匆下来。
“掌柜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钱翠就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实人,对她们来说官差老爷找上门儿那就是出大事儿了,顿时慌得不行的。
“掌柜夫人,这事儿可是有蹊跷?”卢生倒是从两人刚才的话中闻出了丝儿不对劲的。
“当初我们听闻消息后便赶紧回村将十二两银子当场交给了那收钱的官爷。”而且就冲刚才两人说的话,明显的有问题。
“掌柜夫人可留有什么证据?”卢生冷静问。
他倒不是质疑什么,只是想要了解清楚。如果说她们有证据是教过那笔银子的,那这事儿兴许就没那么严重的,至少就不存在什么故意逃服。但如果没有,就有些难了。毕竟来的不是其他上等人,而是官府的人,他们说的什么就是什么,外头那些人也不会去细想。
只会觉得哦官府的人找上门儿了,这家人有问题摊上事儿,到时候店铺名誉受损,紧跟着好不容易起来的生意也会一落千丈无人问津的。当然这些都是小事儿,重要的还是宋氿。
要是把人给带走了那才是不得了的。
晚歌自然也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她让小翠出去找宋氿。找到后先不急着回来,把事儿先跟人说一遍,问他怎么整的。
“是,夫人。”
钱翠立刻跑出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