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追什么追,坐下。”瞧见周围人投过来的目光,瘦子李章赶紧将人一把拉下。
“嗯?不走吗?”赵虎还有些懵懵的,傻乎乎的望着李章。
李章真的是要被给气死了:“蠢死你算了。”
骂完,李章见对面儿的钱翠已经进了铺子便赶紧起身,装作是路人好奇的凑上去看了看。
“这上头写的什么?”这会儿赵虎已经清醒缓过神来了,只是奈何他不识字,看上头的跟看天书一样,只觉得头昏眼花的。
“你不识字,就以为我识字吗?”李章白了他一眼。
“那你在这儿站老半天不动的,搞得我以为你认得呢!”
“认不得就不可以看啊!“李章懒得理他,趁着这会儿没人出来的,他一把将示纸给揭了。看不懂就直接带回去,府中总会有人看得懂。
赵虎被满脸肥肉挤得只有绿豆那么大的眼睛迸发出一道光亮,直夸李章聪明的。
“别废话,走。”
生怕里头的人出来发现了,李章赶紧的招呼着赵虎走人。
过了会儿出来查看的晚歌发现外头墙上什么也没有,便叫来钱翠问了问。
“我记得我就贴在这儿的,怎么就不见了?”钱翠指着自己刚才贴的位置:“看,这上头还有点儿撕烂粘住的纸。”指甲盖点儿大的宣纸粘在墙上,似乎在孤独的诉说着不久前这儿确实贴着一张纸一般。
晚歌看了看:“算了,兴许是被什么人给撕走了,待会儿我让相公再写一张,贴高一点儿,免得又被人扯走了。”
“好。”钱翠应声,跟着晚歌进屋去。
“被人撕了”宋氿有点儿诧异,谁没事儿去扯那玩意儿的。
“兴许是哪个调皮小孩儿弄得的吧!”
“无妨,也不是多大个事儿,我再写一份儿便是。”
将就刚磨得磨没干的,宋氿赶紧的铺乐纸又写了一份儿让钱翠贴外头。这一次人学聪明了,贴得高了些,且时不时的出来晃一眼看还在不在。
而那头偷揭了示纸的李章和赵虎马不停蹄的赶回郑府,将东西交给江清月。
经过两天的休养,江清月虽然还没好,但人看上去却已经要精神好多了,至少脸上有了血色看着不那么吓人了。
江清月晃了一眼上头的字儿,转手递给阿香,让她念。
“今久香坊招账房先生一位,杂役一名,有意者可上门询问。”
“账房先生。”江清月目光在阿香身上打了个转,阿香是不行的,那些人都认识。随后落在李章和赵虎两人身上:“你们谁去?”
“这,九夫人,我们不识字儿,难以胜任。”
他们要是识字儿也就不会在这儿给人当下人了不是。
“除了账房先生,不还招杂役吗?”江清月坐在软榻上,撑着头有些懒洋洋的看着他们。
李章有些为难的挠头:“九夫人,我们是郑府的人,去了怕是不合适得。”旁边儿的赵虎想要说什么,李章却悄悄的捏了人一把,赵虎顿时闭了嘴。
江清月听得有些不高兴:“只是让你们进去探消息的,又不是让你们去跟人签卖身契的。怎么着,我说的话是不是不好使。”
“不不不不,哪敢哪敢。只是府中有规矩,若是让大管事知道了,小的们可就惨了还请九夫人不要为难小的们。”
旁边儿赵虎闻言,嘴皮子动了动,最后低下头老老实实闭紧嘴装哑巴。
江清月瞧得脸色陡然一沉,端起旁侧小桌上的茶杯摔在两人面前发怒。李章和赵虎似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九夫人息怒。”
“息怒,你们让我怎么息怒。”江清月一巴掌拍在小矮桌上:“不过是让你们去做点儿事儿,推三阻四不说,还敢拿大管事来压我。怎么的,在你们眼里,我这个九夫人是不是就无足轻重,使唤两个下人都使唤不动的。”
不得不说,进了郑家的大门儿才几天的,发起火的架势来还真有点儿当主子的那点儿意思。
两人跪在地上不敢吭声,也不知是怕了,还是在无声默认。反正是把江清月给气得不行,吼着让他们两人滚出去,别在这儿碍眼的。
“小的们告退。”
两人相继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