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听得哭笑不得,说自己刚才差不多已经是平生的词儿都用完了。
“那你这不行,以后跟人吵架,你只有输的份儿。”杜春开始教晚歌怎么骂人的,
“……”赵壮在旁边听得无言以对,这两人都在说些啥呀。他赶紧打断,让杜春别乱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后人肚子里孩子学着了,那还得了。
“那怎么了,以后学会了,谁敢欺负他的。”杜春说得不以为然,但还是听了赵壮的话,没再说。
万一,里头的小家伙好学,真学了去,确实也挺不好的。
打探清楚了情况,三人便回去了。当然了,自始至终赵壮都没太弄明白,弄懂就是了。
一到铺子上,几人便围坐一块儿开始商量讨论,现在怎么整的。当然,赵壮就完全是二懵二懵的,都听她们说,自己插不上话。
“看一家虽然不能代表全部,但总归生意起不来就那几个原因的。”
“对对对,就是。”杜春连连附和:“我现在想起来都气,有那样的伙计,再好的名声,再好的东西也得给他弄臭了。”
也不知道郑家是怎么想的,竟然招了这样的害虫在铺子上,照此下去这布坊怕是要关咯。
“他们店里的布料有的摸着还行,有的麻布都比不上。花式老旧,颜色暗沉难看。把这几个问题解决了,相比这店起死回生也不是什么难事。”比得过比不过阮记那不清楚,但作弄好了,加上郑家这棵大树,比过一般布坊应该是没问题的。
“等会儿,等会儿。我怎么听着你们说的话那么不对呢!”听了小半天,赵壮总算有些弄明白她们在说什么,准备干什么了:“那郑家把咱们害得那么惨的,你们现在还打算帮人的店起死回生?怎么了你们?”
越说赵壮越是来气:“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忘记老宋是怎么被弄去昆山那旮沓了。要不是这群黑心肠子的,会有这些事吗。”
说着赵壮拍案而起,插着腰深吸气在屋里走来走去,试图平复自己内心那团熊熊燃烧的火气。
他真是就不明白她们是怎么想的,难道说真的忘了吗?
见人气得这么厉害,杜春忙起身安抚:“你先别着急,这么做肯定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把话听完了,别扛着半截就开跑的。”
尽管她也听得不是特别的明白,但是她相信晚歌。要说谁都会忘记,晚歌绝不会。
“赵哥,你觉得我是那种枉顾情义,或者说是那种见利忘义,离心离德的人吗?”晚歌冷了脸色,质问而言。
宋氿是她的夫君,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救她出水火的人。
谁都可能会害他,独独她不会。
赵壮随后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关心则乱,反应过大了。
“那那个,你也别……别生气。我就是担心,要是你都不帮了,那老宋就完了。而且老宋是真心的,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样。我知道,他这个人平日里看着冷静沉着,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影响他的。但是你不一样,我从来没那么见他看重过谁。如果,如果你都……我想他真的会疯掉的。”
他其实也不是能善言辞的人,说这么多都是他的心里话。要是晚歌都……他难以想象宋氿知道后会怎样。
晚歌闻言脸色稍微缓和些许:“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也明白你们的顾虑。但请放心,谁都可能,唯独不可能是我。”
最不会害宋氿的,就是她了。
赵壮说宋氿看重她,她又何尝不是一样。没了宋氿,大概她的世界都灰暗了。
“就是,你这听话不听全的臭毛病得改改了。”杜春掐了人一把,疼得赵壮脸都皱起来了。但这事儿确实是自己误会,搞错了,理亏的他只能憋屈忍着。
误会解决了,杜春拽着赵壮坐下,大家又再次围坐在桌边。
知道两人都不明白自己的意图,是以晚歌没有着急着说后面的事儿,而是先对两人解释了一番自己最近做的事情的理由是什么,为什么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的。
这样接下来的商讨也会更为方便,不会说不明白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