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银子买一支簪子,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谓是奢侈的了。尤其这还是江海掏的银子,实属让人意想不到。
晚歌将簪子放回盒子。
“姑娘,喜欢就带一支回去。这簪子,保管你买不亏。”掌柜的还在极力推销着。
“不了,谢谢掌柜的。”晚歌客气拒绝。
掌柜的见状笑着收起簪子对她们说要是这支不满意,还可以看看店里别的,说不住能瞧见入眼的。
晚歌正想说不用时,一直站旁边儿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拿了支珠钗问掌柜的这怎么卖的。
掌柜夸赞宋氿好眼光,他告诉两人这珠钗早前在店里都是卖五百文不议价的。
晚歌一听吓得赶紧悄悄扯了扯宋氿的衣服,让他别买。
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钱该花在刀刃上。首饰这些东西可有可无,等以后有了闲钱了,再买也无妨。
她的心思,宋氿自是了解。
只是看了看手里头的珠钗,还是舍不得放下。
掌柜的也是个人精,见此情景便道:“这样吧,今儿我看与你们也是有缘,加之店里就剩这最后一支,你们要是诚心买,我可以给你们便宜五十文钱。要知道,以往我们都是分文不少的,”
宋氿想了想说这珠钗他很喜欢,就是近来手头有些紧。不知可不可以先给五十文将珠钗先定下,待改日再来付剩下的钱,将珠钗取走。
“这……”掌柜的有些犹豫,上下打量了下两人,想了片刻道:“此往店里并没这规矩,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珠钗,我可以做主先给你留着,但也不是没有期限的留。”毕竟,要是宋氿一直不来取,他总不能一直不卖吧!
掌柜的告诉他们,留可以,但期限为一个月。
要是一月内宋氿没有带着银钱来取,他便当宋氿不买了将把珠钗给摆出来售卖,同时宋氿给的押金他也不会退换。
让他们自行想清楚,要是同意,就写个字据,他也好将珠钗给人装好留着。
宋氿当即同意,晚歌急得扯着他袖子小声说这么贵咱不要。
“没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咱们能挣到。”宋氿捏了捏她手,随后爽快交付了一百文的押金,签了字据。
字据一式两份,他和掌柜各一份。
之所以弄这东西,一是有个凭证好取拿,二嘛有这东西也不怕对方赖账,就是扯皮也不怕。
收好字据,他们便准备回去了。临走时,掌柜的不忘叮嘱宋氿可别过了期限呢!
出去后晚歌复杂盯着宋氿看了好半晌。
“怎么了?”
“心疼了。”
四百多文,说花就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钱挣不完的,该用就用。”宋氿握着人手,说得风轻云淡,跟那四百文不是钱一样:“再说,跟看向人比起来,我还是差远了。”
一出手,就是一银子,比不得。全然忘了早前给晚歌买衣裳,几银子花出去,都不带犹豫的。
晚歌也不想跟他争了,没意义。押金都给付了,说那些不如努力挣钱。
更何况相比这,她现在更为在意的事容芸和她爹的事儿。
想了一路,是越想越不通,实在难以相信他们是会搅合一起的。
回到店里,晚歌憋不住问着宋氿:“你说,咱们是不是看错了,或是……想错了。”
说这话,晚歌都有些底气不足。当时两人那样,可不像那么单纯的。
“要怀疑,什么时候回去看看就是。”
一听回去看看,晚歌心里就一股子不舒服。
“再说吧!”她并不是很情愿回去,虽说能给沈氏添堵,她是十分愿意。但让她回江家去,还是再看吧!
江家那地方,要是可以,她是这辈子都不想踏足。
宋氿闻言,已然明白她的心思,是以没有再提这事儿。而是转口问起明日请人吃饭,商量买哪些菜,这样明儿一早也好去菜市买。
两人坐在一块有商有量的确定明儿要买的菜,另一头被他们跟丢的容芸和江海则在村口分道扬镳。
到底有些关系是见不得人的,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着些,再者两人也不住同一个村儿,自是不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