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还是老规矩二两素面,再来碗馄饨少些辣椒。”宋氿自来熟的拉着晚歌坐到小桌边儿。
“好嘞,马上给你们下锅。”王大爷利索的揭开锅盖煮面。
等待间宋氿告诉晚歌,王大爷在这儿摆了十多年的早摊儿,味道好量还足回头客多。往日他一个人懒得做饭什么的,就基本到这儿吃个二两面就管饱了。
王大爷听着宋氿的话嘿嘿笑了两声,朗声回答:“咱们做生意的,不就赚个回头客。味道弄不好,谁还愿意来啊,大伙儿说是不是这个理。”
旁边其他食客听了也是笑了。
“来,你们的素面,馄饨。”王大爷一只手端一碗放在两人面前,让味道不够或者缺什么的就自己去加,佐料都在边上摆着的。
宋氿随意得很,直让王大爷去忙,都是老熟人了。
“行,你们慢慢吃啊!”王大爷满脸堆笑的离开。
晚歌尝了尝味道,舒服得眯了眼,不得不说简陋的早点摊,能有这么多人来光顾那不是没有原因的。
馄饨皮儿薄,咬一口都是馅儿,配着鱼汤再撒点儿葱花鲜香美味。
瞧晚歌吃得香的样,宋氿嘴角翘了翘低头吸溜吸溜的大口吃面。
吃饱喝足付了钱,跟王大爷打了个招呼回铺子去了。
宋叔他们只带了些私人轻便的东西走,像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那些不方便带走的东西他们都留给了宋氿。
两人先从里屋开始清点,将一些年生太久磨损厉害的,或者是用不着的东西,都给收拾出来放一块儿让宋氿给搬出去扔了。
别看地儿不大的,但这一收拾起来却是一整天,就是午饭都是宋氿出去随便买的两个小菜回来,对付着过了。
一收整扔了不少,让塞得满满的铺子,屋子腾空了不少,肉眼看去似乎比原来宽敞了些。
“今天就到这儿了,剩下的改天再来弄。”宋氿擦着额头上的汗热得不行。
晚歌揉着发酸的胳膊亦是累得不行,知道收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弄完的,也没说什么。
回去后晚歌是彻底不想动了,瘫坐在椅子上只觉腰酸痛得不行,想来是弯太久的缘故。
也是被宋氿给养娇气了,搁以往从早到晚弓背插秧,挖土那些忙得不行,也没见酸痛成这样的。
现在倒好了,只是收拾倒腾下屋子就累得只想瘫着一动不动,娇气了。
宋氿倒不觉什么,他体魄健硕平日里干体力活多,整这些对他来讲都是小意思。
见晚歌累瘫了的样,宋氿干脆的让她歇着,自己去灶房做晚饭去了。
晚歌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休息,说不出的惬意开心。
搁别家你做媳妇儿的再累,烧火做饭这些该你做的是一样也跑不掉。也就是宋氿这么疼人,宠人的,任由晚歌想怎样就怎样。
晚饭并没有因为回来得晚而弄得简陋随意,反而还弄得丰盛,一盘红烧鱼,一鱼汤还有昨儿宋氿废了老大劲儿弄到的爆炒黄鳝。
两菜一汤摆上桌,香味儿扑鼻。尤其是那盘爆炒黄鳝,辣香辣香的直勾得人流口水。
看宋氿喝着酒,吃得倍儿香的样,晚歌也是心动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只是一看到那一截一截的肉,脑子里总浮现出它原来滑溜溜的样子,浑身就打激灵过不去那道坎儿。
见她想吃又不敢的样子,宋氿起了逗弄的心,故意说道:“好东西,香着呢!真不尝尝?”
说着还夹了一块到她面前:“你闻闻。”
晚歌吓得退避三舍,连连摆头说不用了不用了,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
果然她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东西,哪怕闻起来再香。
宋氿忍不住低笑一声,大约是染了酒的缘故,听上去有些醉人的磁哑,挠得人痒痒的。
“尝尝吧,真不错。跟吃泥鳅没哈两样,要尝了还不喜欢吐了就是。”宋氿换了一块小的放在晚歌碗里,自己也夹了块儿放嘴里嚼吧嚼吧的,香得不行。
就是黄鳝没捉多少,统共炒出来也就一小盘儿,不怎么够下酒,吃不过瘾。
晚歌纠结的盯着碗里的黄鳝,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宋氿打算夹走帮她吃掉的时候,人终于动了。
只见她手飞快的夹起那截已经冷掉的黄鳝肉,眼睛一闭塞嘴里,那样子跟服毒一样,让人见了忍不住发笑。
嚼着嚼着,咦,味道还不错呢!晚歌睁开眼伸筷子又夹了块儿放嘴里,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当跨过了那道防线,接受似乎就没那么的难了。
宋氿喝着小酒注视着这一切,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盘算着今天晚上要不要出去捉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