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苞米地里的人忽然被脚步声惊了一跳,赶紧停了活儿低声警惕问道
本来宋氿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权当没听见的只想走自己的路快些回去陪自己小妻子。只是这深更半夜的,有一点儿响动那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也是没法。
宋氿没吭声,自顾自的走进浓重的夜色里。等到苞米地的人提着裤子出来时,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个背影,却不晓得是谁。
“怎么了?”女子拢着衣衫光着一双脚丫子从里头走出来:“看见是谁了吗?”
“没有。”男人皱紧了眉头,手上快速的拴着腰带。女子见状贴·身上去,手在人胸口游撩·拨着人,柔柔弱弱的问他不来了吗?搁以往男人肯定是受不住,直接把人按到好好收拾一顿的。但发生了刚才的事儿,担心那人会不会说出去,男人顿时心情就烦躁得不行,哪还有那心思。
“行了,行了。”男人不耐烦的一把将人扯下:“我现回去了。”说完人看都不看女子一眼,冷漠的走了。
女人望其背影嘁了一声,自顾自的穿好衣服鞋子离开了。
男人啊就是这个德行,想的时候各种宝贝、心肝儿的,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一样。不需要你的时候,敷衍你一句都懒得。
男人心情惶惶的回到家里,正准备脱·衣服躺下的时候,床榻上本该睡着的媳妇儿醒了问了句去哪儿了。男人心头一跳赶紧说了句没去哪儿,就外头拉屎。
媳妇儿也没多问,翻了个身继续睡觉。男人见状这才松了口气,轻轻把衣服放好躺床上睡觉。
晚上的事儿宋氿也没放心上,回去后把自己收整了一下,将第二天去码头摆摊儿的东西一一准备好,这才悄悄的摸进屋睡觉去。
虽说回来得晚,但第二天早上他依旧早早的起来。先是将早饭做好了,这才带着昨夜准备好的那些东西去码头摆摊儿。
他其实也是不放心晚歌一个人在家的,他那小妻子明面上看上着乖乖巧巧的,背地里只要他不在就指不定做什么事儿。想做什么做什么的,根本就是当耳旁风。
宋氿愁得叹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够听话些呢!
事实确如他所料那般,晚歌在家根本闲不住。趁着宋氿不在家,便开始忙活起来,又是扫地又是洗菜腌菜的。不过她也晓得自己现在身体跟以往不一样,不敢太过操·劳,弄一会儿歇一会儿。如此既不会累着,自己也有事情做不至于太无聊。
等到最后一坛子菜腌上,晚歌满意的擦了擦汗躺椅子上休息,等着宋氿回来就可以将那几个摊子搬屋里放着,隔上些日子就能吃了。
只可惜她不能碰这些,只能看他们吃。
休息会儿弄了饭吃,晚歌便出门儿溜达着打算去找陈家找刘芳摆磕子。只是没想到去了没人,似乎是出门儿去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随后想了想,便转道去找杜春。
这天儿杜春倒是还在家里,没去地里忙活。去的时候她堂屋里还坐着几个大娘,晚歌有些眼熟勉强叫得上名。
“晚歌来了啊,来坐着摆会儿。”杜春赶紧的招呼晚歌过来做。
“嘿,这么热闹,看来我是来对了呢!”晚歌笑嘻嘻的走进来,照顾她的身体杜春给人端了张椅子让她坐。
几个大娘也是听说了晚歌怀有身孕的事儿,如今见着人都跟她道喜,随后问她多久了。
“才一个多月。”
其中一个胖胖的看上去挺和气的大娘对晚歌叮嘱说,头三月最是要紧的时候,让她这段日子就多休息,千万别干重活将自己累着。
她早些年就是有的时候,上头的老人就说的什么怀个孕做点儿事儿不要紧的,总不能怀个孕什么都不做让人养着吧,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后头更是逼着她下地干活儿洗衣服什么,差点儿没将肚里孩子给折腾没了才停歇。
“不过宋氿对你那么好,铁定是不会让你去做那些事儿的。”说完大伙儿都笑了,毕竟宋氿对晚歌好,这几乎是全村人都晓得的。
晚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直说自己是运气好,嫁了个面冷心好的人。
“说起婆家这些事儿你们听说了吗,今天早上老刘家媳妇儿吵起来了,还动手了呢!”旁边脸上有颗痦子的大娘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