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宇文邶沉默些许,轻轻在雁熹眉间一吻:“因为,值得如此“
“那能不能……答应雁熹一件事?“雁熹仰着脸,眼巴巴地看着心爱的人,欲言又止……
“你说“
月华映在邶温柔的眼里,像初升的星光,柔和的似乎足于融化世间所有的遗憾,又似浩瀚黑暗里谁也看不透的朦胧……
槿桓宫的宫灯已媳,只留了廊前一盏小灯,躬玉从里向出来,朝向前张望的小门官赉于笑骂道:“看个什么鬼,什么时分了,还不闭门?”
“躬玉姐姐,”赉于忙回身行了个礼:”正要闭门的,可看着好像那边儿来人了“
“谁这个时分还会来?!你少忽悠我,还不知道你,就等着彩巴儿给你送夜食来了吧?“躬玉一边笑骂着,一边眯着眼朝赉于指的方向看去,是……好像有动静,还不是一般的动静,虽看不真切,但两排宫灯正隐约朝这边过来,这可不是彩巴儿偷偷送夜食过来的气势,心下一跳,朝赉于急道:”快快,快去把灯都点起来“
赉于忙应了一声,拔腿就跑,又被躬玉唤住:“你腿脚利索,先去通报愿兮姑姑,赶紧侍候娘娘梳妆迎驾,灯我来”
“是是“赉于是灵醒人,一看躬玉这神色,原本有些不着头脑,瞬即了然,哪里还敢半点担误,一路飞跑去…
宇文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王后有些慌乱地从幔后出来……虽然还极力把持着正后的端庄,但卸了后冠松松挽着的发髻和松松软软的淡黄小花衣裙看着却是别样的风姿万千,宇文邶心中一动,他是见过她的美的,但那种美于他来说,从来都是隔着千山万水,丝毫没有此时此刻,像是剥开了华丽厚茧的轻盈,她的整个人就像她此时不得体的芬芳,撩醒了他一直的视而不见甚至是逃避,尽管他心的最深处依然是无法逾越的抗拒,但在这一刹那,或许是帝王的骄傲或许是此时此刻真的心动一动:她,本来就该是寡人的。
“臣妾不知君上会此时驾临槿垣宫,失礼了”夙四平正要施礼,却发现胸前尚未掩好,忙扯过裳领,不敢施全礼,只微微曲了一曲,垂着眼眸,脸颊绯红,竟是十二分的小女儿态。
宇文邶向前,轻轻一托,低声道:“这个时分,还要什么礼了“,横手一抱,将她抱入帐内……
宇文邶在夙四平柔软的身体上大声地喘息着,她的热烈几乎将他燃烧到魂魄飞离……
夙四平轻哼一声,柔情万种地缓缓托起他的脸:“可你为什么从来不要臣妾?甚至……从来不看臣妾一眼?”
宇文邶感觉到她灼热的呼吸在一点一点靠近,他慢慢的抬眼,这是一张美到可以令人疯狂的脸,饱满的红唇像盛开到极致的花朵,带着红晕的脸颊,以至于苍白鼻翼上几滴隐约的汗水像剔透的珠玉,远山一样朦胧的眉……眼,眼?她的眼………宇文邶的心跳突然停了下来。
感觉到他突然僵硬的身体,夙四平疑惑地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