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邶这才想起曾经指天发誓,此后不提桑子村所遇之事半句的,忙笑道好好,可你怎么到格府去了?你”
宇文邶本来是想问胡杨氏的,可突然想到一点,狐疑地道:“初五是你哥哥?”
格小河接话道:“可不是吗?唉,本以为却被瑟语那丫头给害惨了”
儿茶垂首,不语。
宇文邶眉头渐锁,不信:“真的是你哥哥?”
”是“
”你先退下吧”
格小河没有想到的是,来喝鹿尾儿烂粥的君上,真的就喝了两口烂粥就走了,气的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跺着脚道:“德菀宫里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迷药了”
但这回宇文邶去的并不是德菀宫,而是直接让滓应传静允来见。
屏退左右,宇文邶阴沉着脸道:“你上次说,让初五来见瑟语?”
“是,如果这事的起因是这初五,那么,让他陪在瑟语身旁,一直说话,可能会刺激到这姑娘的某些脉络,从而带来反应,即便不能有反应,对于稳定伤情,可能还是会有一定帮助,这可以帮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静允斟酌词句小心回道,上次他提出来让初五来密室陪同瑟语治疗的方法,刚开口,宇文邶就脸色铁青,甩袖而去,留下一句:“免谈”,今天怎么好好的又问起这话。
“你说的人,寡人已派人去打探,只要他还活在世上,就算藏在地缝里,也会给你挖出来,如果这初五真的这么有用滓应,明日你去把他提了出来给静允师傅“宇文邶手点着静允,一字一顿地道:“还是那句话,只要她活了下来,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来自哪里,无论你曾经,还是往后,犯了多大的事,寡人一定保你不死”
“贫道要的不是保贫道不死,而是不管贫道要保谁不死,您都要答应”
宇文邶盯着他,半晌:“不知道你这拼死要保全的是哪一位?”
“希望您永远不要知道”静允有些悲伤的笑了笑
“是寡人二哥吗?”
静允摇摇头
宇文邶点点头,骄傲地道:“寡人答应你!”
“无论何人,无论何事?”
“无论何人!无论何事!就一次!”
静允长舒了口气,仿佛这半生来,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其实,即便没有宇文邶的许诺,他也必定要尽一切方法救活这个姑娘,之前,他一直怀疑破梦之人或有可能是当今王后,但以王后之尊,他小小一个山野道人,是无法与她有任何交集的,尽管他会尽一切努力,但也必须承认,这可能就永远是个谜了,但瑟语的出现,让他发现了另一个可能,既然这个姑娘可以以胡毋血脉而得以幸存,是不是也有其他的奇遇而得以能破他的梦术?他想用初五来刺激瑟语,其实就是想试探这个可能。
初五已经被关了近月,内务府的刑房尽管没有对他动刑(事关重大,不是寻常犯事的宫人,没有上命,是无人敢滥用私刑的),但肯定也没有好吃好喝伺候,但是,他被带到静允面前时,还是如谦谦公子一般温润从容,连静允看着都觉的浑身舒坦。
方太医在心里一叹:“这等人物,也怪不得这姑娘情急下犯了这弥天之罪,若是有这公子万里之一的风采,让我少读几年书,也是心甘啊”